“你說什麼?”薛雅甜一下愣在那裏,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什麼意思?
楊高一陣驚愕,轉過頭去,難以置信的看著她,非常的驚訝,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沒有反應過來。
“我說,當你被強暴的那個晚上,他,楊高就在現場,一直無動於衷,而且是,一直等到你被強暴完了之後,才打電話報警的。”
周粒在一旁冷漠而又更加詳細的跟她說了一遍。
薛雅甜頓時完全懵在那裏,接近一分鍾的時間裏,她的大腦一片空白,腦海中一直在回蕩著這句話,“不,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知道他為什麼會對你那麼好嗎?你以為是愛情。”周粒繼續在一旁嘲弄道,“你錯了,那是愧疚,愧疚?你懂那是什麼意思嗎?”
“夠了!”楊高終於反應過來,朝著周粒怒吼一聲,大聲的嗬斥道,“閉上你的嘴!”
周粒先是被嚇了一跳,忍不住倒退了一步,繼而色厲內茬的繼續說道,“怎麼?惱羞成怒了?難道我說的不是事實嗎?是不是事實你很清楚。”
說完好像底氣又足了幾分,站在那裏和楊高對峙。
“她說的是真的嗎?”薛雅甜流著淚向楊高求證,“你當時真的就在那裏?”
楊高一時間啞口無言,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回答這個問題。
這種沉默實則就是一種回答,薛雅甜慘笑一聲,轉身就跑了,她自然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她整個人近乎崩潰了,完全沒有想到,自己愛慕的那個人竟然幹出這種事情。
“薛雅甜,薛雅甜。”
楊高在後麵急的大喊著,薛雅甜還是越跑越遠。楊高不由得心中大急,擔心她會出事,急忙喊人去追她。
此時,幸虧早有安排暗中保護薛雅甜的人,他們跑過來,向楊高說了一聲,趕緊追了出去,這才讓楊高稍微放心一點。
他又趕緊打電話給江若琳,“事情就是這樣的,江醫生,我怕她在想不開,在做出什麼事情來,麻煩您趕緊過去看看。”
江若琳得知情況後,也不敢怠慢,連忙答應著,“我知道了,我立刻就過去找她。”然後去找薛雅甜。
接著,楊高怒目而視轉向周粒。自己是萬萬沒想到周粒竟然會跟自己突然來這麼一出。
“你瘋了嗎?”
“嗬,”周粒冷哼一聲,“我很清醒,這句話應該反過來問才對,是你快要瘋了吧!”
“你什麼意思?你這句話什麼意思?”
“我能夠有什麼意思?我隻是在闡述事實,闡述事實!”
楊高喘著粗氣,卻又一時間無話可說,沒錯,周粒說的是事實,當天晚上自己確實是在那裏,而且,也束手旁觀了。
“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怎麼知道的?”周粒見楊高語氣一下慫了一般,頓時有底氣更足,毫不示弱的說道,“當晚那個急救電話是我接的,我認識那個手機號,那個手機卡還是我幫你買的。
而且,最重要的是,我能夠聽出來,那是你的聲音。”
楊高一時間瞪大了眼睛,十分的出乎意料,自己確實忽略的這個問題。
“那你為什麼當時不說?為什麼偏偏等到現在才說?”
“你猜啊!猜對了,還有獎勵的。”周粒突然收起來那個冷漠,嘲諷的神情,一轉眼笑的無比的燦爛,好像十分的開心,轉身就走了,不在理會他。
楊高在那裏思來想去的想了半天,還是沒有反應過來,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情況,怎麼好好的就變成了這樣,簡直是莫名其妙啊!
“FUCK!”
停了一會,楊高一個人無比抑鬱的轉著輪椅回到了病房裏。
陳天銘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到隻有楊高一個人回來,不由得開口問道,“回來了?嗯?怎麼就你一個人回來了?薛雅甜呢?”
“她走了。”
“哦哦哦!那你休息一會吧!”
楊高搖搖頭,心中氣憤難平,不由得把事情跟陳天銘說了一遍。
“我真的沒有預料會發生這種情況,無論是薛雅甜,還是周粒。不,尤其是周粒,完全出乎意料,這是什麼意思。”
“嗯?”陳天銘做出思索狀,緩緩的說道,“可能是因愛生恨吧!沒錯,是的,就是這樣。”
“滾!”
陳天銘嗬嗬一笑,笑完之後平靜下來,停了一會,收起笑臉,很嚴肅,很認真的開口問道,
“人家姑娘說願意跟著你亡命天涯都不在乎。可是,我在乎啊!我在乎你以後到底想要幹什麼,真的要是亡命天涯嗎?還是另做打算。”
楊高一皺眉,“你什麼意思?”
“不,不是我,是你。是你告訴我的,我們現在已經變成了不存的人,而且,我們這種狀況,可以任意我們選擇。你應該知道,他並沒有給我們編製,從始至終,我們也許都沒有被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