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鶴長老,你這又是何必,當初三層的提議大家不是都表示同意了嗎?而且當時也隻是我們一方開出的條件,做生意也要討價還價的,總不能你說是什麼就是什麼吧?”
另外一個沉穩的聲音傳來。
說話之人一身黑色道袍,有些瘦高,金丹初期修為。
“南軒,別以我老夫不知道,花不開那小丫頭是不是答應過你,如果禁製中真有寶物的話,會讓你事先挑選一件?哼!我告訴你,三層這件事我可以答應,但讓他先選,那就別怪老夫不出力了。”
叫做北鶴的這名長老同樣是金丹初期修為,但他的陣道修為卻是陣宗四大太上長老中最高的一位,已經達到了五品巔峰。
“北鶴長老,說的這是什麼話。如果你不幫忙的話,單憑那區區築基期的符陣師,他哪有那個本事。您還是先消消火,等一會那丫頭和楊高來了,咱們再跟他們說道說道。我還就不相信了,一個區區築基的黃毛小子,還敢跟咱們幾人討價還價。”
又有一名紅衣道袍的老子站了出來。
“西簡長老,我勸你最好別這樣做。那楊高我可是聽說過,吃軟不吃硬。你要是還想打開這禁製的話,你就別出這種餿主意。”
“北冥!你說誰出餿主意那?我這還不是想給宗門多留下幾件寶物?”
北冥長老此話一出,那個叫做西簡的長老當即便怒聲反駁。
“花宗主,要我說這禁製還是你們自己想辦法吧,楊某可不想因為這點事引得貴宗幾位長老翻臉。”
此時楊高二人已經距離禁製不到百米,甚至那四名長老的相貌他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楊大哥…您別生氣。我宗的這四位長老雖然脾氣各異,但卻對您絕無惡意。您放心,之前小妹答應你的條件,小妹保證一一做到,絕對不會讓楊大哥吃虧的。”
花不開也是暗自懊惱,自己明明都派人來通知這四位太上長老,說自己已經帶著楊高過來了,他們怎麼可以還在這個時候給自己添亂。
花不開不知道的是,那北鶴長老就是因為得知了消息,這才故意要大聲咆哮的。為的就是讓楊高聽清楚,別把自己太當回事了。
沒有他北鶴長老出手,他楊高別說想要三層的好處了,就是這禁製他都沒有辦法破開。
“吃虧?不開丫頭,你這胳膊肘可不能往外拐啊?我們幾個老家夥在這費心費力的在這幫你破除禁製,你卻口口聲聲的說不讓一個外人吃虧。我看你這宗主是給別人家做的吧?”
別看這北鶴長老的修為不如花不開,但他身為花不開的師叔,又是這陣宗的太上長老,喝斥起這當代宗主來,是絲毫不留情麵。
“北鶴師叔,您說的有點過了吧。我花不開雖然不才,但也不至於去做什麼吃裏扒外的事情。而且邀請楊宗主前來助陣,更是你們幾位的提議。如今楊宗主隻是開出了自己的條件,你們不但不去協商,卻把問題都怪罪在本尊的身上,難道你真的以為本尊就是那名好欺負的嗎?”
作為一宗之主,花不開有著自己的尊嚴。雖然那北鶴老怪是她的師叔輩,但如今她卻是一宗之主。當著一個外人的麵如此喝斥她這一宗之主,就算她花不開脾氣再好吧,她也不能甘願忍受如此屈辱。
“不開,怎麼跟你師叔說話那?別看你現在是一宗之主,可我們幾個老家夥還是你的長輩,難道你坐上了宗主,就忘記了什麼叫尊師重道了嗎?”
西簡長老突然站出來厲聲喝道。很明顯,他的站隊無疑是北鶴長老那邊。
“西簡,不用多說了,等這次事情結束之後,我們就回去召開長老議會。我看著宗主的位子確實應該考慮考慮其他的人選了。”
北鶴長老陰沉著一張臉,雙眼的怒火似乎都要把花不開給燒成飛灰。
也是,當初的宗主候選人當中,不僅有花不開,還有他北鶴的弟子風無。
在他看來,風無不但是他才華橫溢的唯一弟子,更是這陣宗宗主的不二人選。
要不是那花不開仗著自己有幾分小聰明,在爭奪宗主之位的比試中小勝了風無半招,如今這宗主之位,又哪有她一介女流的份。
“你…你敢辱罵老夫?你好膽啊你!”
楊高的一句老東西,在家上你算哪根蔥,當即就讓這北鶴長老火冒三丈。
想他北鶴真人至從步入金丹大修之後,就沒人敢跟他瞪給眼睛,就更別提還有誰敢當麵去辱罵他。
可今天倒好,之前不但讓花不開那個小丫頭給他頂的一愣一愣的,這會又讓一個築基期的小雜魚罵做是老東西。
他這要是還能忍住這個口,那他的涵養就無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