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瞥了一眼穆雲笙,臉上一派清冷,仿佛眼前這人也不過是普通之人而已。
韓清剛拿起勺子攪了一下豆羹,眼皮也不抬一下的對那個侍女說:“你先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侍女為難的站在原地,沒有立刻出去。
韓清冷哼一聲,聲音多了幾分強硬霸道:“不出去?那我直接讓外麵的侍衛將你亂棍打死得了!”
這樣殘暴的話,嚇得那個侍女臉色慘白如紙,哆嗦著退了下去。
別說侍女嚇得麵無血色,就是穆雲笙聽了這話,也被嚇得不輕。
直接亂棍打死?
怎麼韓清竟然會變得這麼的暴躁?
穆雲笙心裏想,難道是因為被軟禁了,所以才會越發暴躁的嗎?
韓清深吸一口氣,放下手中的勺子,壓根就沒有吃早飯的意思,直接開口問穆雲笙:“昨天我要你傳達的口信,你傳了沒有?”
穆雲笙不敢怠慢,連忙將真實情況回報:“口信我已經傳給掌櫃了,隻是掌櫃好像並不太相信我。
而且也不願意就這樣變賣宅子和書局,他隻保證說可以讓你在族譜中除名。
至於其他的,他說這一切都需要你親自出麵才行,因為宅子和書局以及名下那各種商鋪,過戶都需要你去衙門做公證,所以……要變賣家財的話,還需要你親自出馬。”
穆雲笙說的很清楚了,但是就是這清楚,才讓韓清情緒越發的煩躁。
“別把事情說的這麼複雜!他就是不信你說的話!”
韓清說話聲音帶著壓抑的怒氣,一聽就知道這人肯定生了不少的氣,穆雲笙也乖乖站在一邊,不敢在這個時候去惹他。
“算了,我給你寫封手信,你親自交給他,這樣他應該就沒什麼異議了。”
韓清起身往裏麵輸房裏走,穆雲笙不知道該不該跟著去,站在原地愣著不動。
走了一會兒發現身後之人並沒有,韓清回過頭來說:“愣著幹什麼?跟我進來!”
穆雲笙無奈,隻能跟著進去了。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很容易鬧出那些桃色緋聞,幸好這天香閣,並沒有多餘的下人,更不會出現人多眼雜流言紛紛的狀況。
穆雲笙跟著進去,在一旁幫忙研墨。
一封手信,很快就寫好了,韓清吹幹墨跡,將信裝進信封裏,交給穆雲笙,再三叮囑道:“記住,這事兒勢必要在半個月之內辦妥,不得拖延,你告訴他,這是我自己的意思,如果他還把我當主人,就按照我說的去做。”
穆雲笙又不知道這其中有什麼瓜葛,不過人家都吩咐了,她隻能照做了。
“你放心,你的意思我一定帶到。”穆雲笙想到掌櫃的固執,忍不住頭疼起來:“不過我隻負責把口信帶到,掌櫃的會不會照你說的去做,我也不能保證!”
韓清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眼裏無悲無喜,宛若一潭死水,沒有絲毫情緒波瀾:“你隻要把話帶到就好,至於其他的,就不勞你操心了。”
兩人邊說邊從裏麵出來,侍女正端著熬好的藥進來,看到這一幕,臉色突然蒼白的不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