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計較穆雲笙的疏遠,反而說起了其他事情。
對他這種高高在上的說話姿態,穆雲笙還真是打心底裏感到有些不舒服。
不過這些公子哥哪個不是這樣的,本來就處在這個社會的金字塔頂端,高高在上也是從骨子裏的帶來的習慣,她不好意思說些什麼,隻能以沉默應對。
“你想太多了,我隻是因為認識穆雲笙,而柳依依是穆雲笙的朋友,聽到她被帶去了思過堂,我擔心她受了冤枉,所以這才趕著過來的。”
穆雲笙現在頂著的是白玉堂的殼子,說這種謊話完全沒有一點被拆穿的擔心。
反正都是她自己本人,愛怎麼說就怎麼說。
“冤枉?你覺得柳依依是冤枉的?”
鄭玉停下腳步,認真看著她問道。
穆雲笙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撇撇嘴說:“當然是冤枉的……”他的目光太過銳利,仿佛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內心想法。
穆雲笙在他的灼灼目光注視下,隻能說出了心底的疑惑:“就算不是冤枉的,她也受到懲罰了,你還想怎麼樣?”
難道還真要弄死柳依依才甘心嗎?
按照鄭玉原來的想法,原本確實是要弄死柳依依的,一個奴婢而已,死了就死了,更何況還是一個有害人之心的奴婢,死一百次都不足為惜。
“我現在不想怎麼樣了,就看你想怎麼樣。”鄭玉不以為意道。
就算他放了柳依依,可是這種人,他是絕對不可能給她再回到韓清身邊伺候的了。
這種不安分的人,還是打發去做粗活比較好,免得又惹出什麼風波來。
“就這樣吧,我也不想怎麼樣了。”
對於一個可能想害自己性命的人,她即使心寬,也還沒寬到能一點都不計較的地步。
鄭玉看著悶悶的她,心底暗暗點頭,看來還知道點規矩,這種事情,本來也不應該是她能夠多管的。
穆雲笙和鄭玉兩人一起走著,並肩同行的樣子不知不覺就入了許多人的眼,其中的之一,自然就包括一直很關注鄭玉終身大事的老太君。
穆雲笙回到院子還沒吃飯呢,陳嬤嬤就過來請人了。
“白姑娘,老太君聽說有位姑娘在世子爺這邊做客,十分好奇,請您過去說說話呢。”
陳嬤嬤麵帶笑容,一張布滿皺紋的臉,硬生生的擠出了一個還算慈祥的笑容。
穆雲笙以前也為老太君調理過身體,自然也和老太君身邊的陳嬤嬤很熟。
這位陳嬤嬤雖然平和,可是也少有這麼慈祥的時候。
她現在頂著白玉堂的殼子,這個陳嬤嬤怎麼就好像換了個人一樣?
“可是我現在……”
穆雲笙拿著筷子,正要夾菜的動作硬生生的停在半空中,有些尷尬的看著鄭玉。
兩人剛回,奴婢傳菜上來,結果還沒吃呢,那位老太君就要見人了。
鄭玉是世家子,自家老祖宗的舉動是什麼意思,他心裏明白的很。
也正是因為明白,所以才有些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