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雲笙看他確實像是沒收到信,脫口反駁說:“我在遇到刺客那天,從房梁上突然竄出來,其實就是在偷偷找機會把信送給你,後來世子爺懷疑我的身份,就審問了我,我把信給世子爺了,他說他會轉交給你的。”
所以,現在是一個負責送信的和一個沒收到信的人在相互對峙……
最後,看著韓清越來越冷的眼神,穆雲笙心裏忐忑,小心翼翼的用眼角餘光偷偷覷他,看他冷眼冷清的,越發顯得喜怒不定。
“要不我轉頭和世子爺說一聲,問一下這事是怎麼回事……”
穆雲笙的好心提議還沒說完,就被韓清冷漠打斷:“不用了,這種事情我自己來問就好。”
韓清抬頭冷眼看著穆雲笙,穆雲笙隻覺得被他這樣看著,全身都控製不住泛著冷。
“你和李白是什麼關係?”
穆雲笙說出早就準備好的答案:“我和李白是朋友,你也知道,他向來喜歡遊曆名山大川,一次偶然的機會,我就認識了他,然後我們兩個就成了莫逆之交。”
穆雲笙現在有些懂係統為什麼要把賺取的信仰能量分一半給被頂替的名人了。
整天借著人家名頭在外麵搞這些亂七八糟的,人家肯把這名頭借給你用就已經很不錯了。
“李兄最近如何?”韓清聲音雖然依舊清冷,可也沒有了之前那種疏離戒備的尖銳冷漠。
“他……”
穆雲笙詞窮,這個要怎麼回答呢?如果說李白還在北京城,那她接下來還要以白玉堂的名義在一個月之內攻略兩個大男人,一個月時間本來就很緊迫了,要是再要抽空客串李白出場,那她的時間不就是更緊迫了嗎?
處出於現實考慮,穆雲笙本來是想說人家已經離開京城了。
然而剛要開口,穆雲笙才想起來,李白沒離開之前,京城就已經戒嚴了。
他如何能離開?
無奈之下,穆雲笙隻能勉強扯出一個不那麼容易被揭穿的謊言:“他最近好像一個叫蘇軾的人在一起,蘇軾喜歡田園生活,他們現在,應該在那個農莊裏過著農家樂的生活吧……”
緊急之下扯出這麼不堪入耳的謊言,穆雲笙都恨不能找條地縫鑽進去。
韓清又問了一下李白最近有什麼新作,又問了一下蘇軾是什麼人等問題,穆雲笙都絞盡腦汁的敷衍了過去。
直到最後離開之前,聽到係統提醒的好感回升,穆雲笙簡直感動得熱淚盈眶。
為什麼熱淚盈眶?因為她就算祭出了李白這個終極必殺,韓清對她的好感也不過是勉強不再是負數而已!
拎著半人高的食盒,穆雲笙眉頭皺的死死的,心裏煩躁得很。
管廊下,她遠遠就聽到兩三個丫鬟圍著一個人在那裏罵。
“什麼下賤胚子,也敢往韓清公子院子裏來,沒得弄髒了這裏的地。”
“世子爺說過讓她去雜役堂做粗活的,沒想到這小蹄子還不死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