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白玉堂本來想實話實說的,隻是轉念一想,說自己是被挾持進宮的,恐怕會讓韓清更憤怒自責,她話頭一轉,就變成了安撫人的話:“我聽說你病了,放心不下,所以請求進宮探望你……”
韓清想說話,一開口卻控製不住的咳嗽起來,這咳嗽咳的有些厲害,他蒼白的臉色都咳得漲紅了。
白玉堂幫他順氣,一聲劇烈咳嗽下,白玉堂的手上瞬間多了一抹殷紅的血跡!
那是韓清咳出的血!
白玉堂嚇得一抖,皺眉憂心忡忡道:“你竟然已經病得如此嚴重了嗎?”
韓清好不容易停下咳嗽,十分熟稔拿出一條雪白的手帕將白玉堂手上的血跡擦幹淨。
“抱歉,嚇到你了,你不用擔心,隻是咳血而已,不怎麼嚴重,瘀血咳出來比悶在胸口舒服多了。”
輕描淡寫的模樣,看起來完全不像是在忍受著病痛的折磨。
白玉堂的心一下就揪了起來緊皺的眉頭幾乎可惜夾死蚊子了。
“好了,在我麵前你就不用逞強了!”
白玉堂無奈歎了口氣。
韓清蒼白一笑,也不再說話了。
這時,寢房外傳來不輕不重的敲門聲,恭敬的聲音從房門外傳來:“韓清公子,晚間的藥已經熬好了。”
韓清一聽這聲音,原本見到白玉堂而舒展的眉頭又緊緊的皺了起來,顯然是非常厭惡聽到這聲音。
或者說,他更厭惡聽到自己要喝藥的話。
白玉堂一看韓清這模樣,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她扶著韓清坐起來,對外吩咐道:“進來。”
四個奴婢,各自碰著喝藥的器皿進來,為首的青衣奴婢屈膝跪下,雙手捧著一碗黑色藥汁至頭頂,低頭恭敬道:“請韓清公子喝藥。”
那藥還彌漫著熱氣,一股淡淡的苦味彌漫在空氣中。
白玉堂一聞到這藥的味道就打心底湧起一股惡心的感覺。
韓清更是連臉色都蒼白了幾分,窗外微弱的光線落在他如玉的側臉上,他的臉頰幾乎蒼白的宛若透明的脂玉。
“我不想喝,出去!”
韓清想都不想,就直接命人退下。
白玉堂一笑,以前韓清可不會這麼任性,生病要吃藥,他可是從來不會推脫的。
如今怎麼突然這麼孩子氣了?
“韓兄,你曾經和我說過,生病了就要吃藥,怎麼如今倒是你比我更孩子氣了?”
韓清眉頭緊皺,厭惡得都不肯多看那碗藥一眼。
“喝藥是為了治病,這藥喝了也不少,我卻沒有半點好轉,反而病情更嚴重了,還不如不喝!”
韓清說的坦白,那跪著的奴婢卻小聲的解釋了起來:“韓清公子,太醫說了,你的病是心病所致,不關藥的事。”
韓清不為所動,完全將這個宮女當做不存在了。
白玉堂卻是一下就注意到了韓清的話。
喝藥沒有半點用,反而還導致了病情越來越嚴重,結合剛才係統說……韓清中毒……
這情況可就微妙了。
白玉堂微微挑眉,韓清最熟悉他不過,一看他露出這樣的神色,便皺眉問道:“太白,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