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離開幾天,難道書院又出什麼幺蛾子了嗎?
以前她以為當個人教書先生非常簡單,現在想想,還是當初的自己太單純了。
她白玉堂怎麼也沒想到,原本隻是想當個先生而已,最後竟然變成了這座書院的管理者!
“先生,你是不知道,前幾日京城各大書院聯名搞了一個詩詞鑒賞,我們書院的學子,被其他書院的人比下去了,沒有一個拿的出手,要不是後來秦先生力挽狂瀾,恐怕我們書院的名聲就要一落千丈了!”
白玉堂頭疼的很,眼下孩子還有一個多月就要生了,竟然還搞出這種事情來。
“秦先生在哪裏?帶我去見他!”
書童頓時眉開眼笑,指著遠處非常殷勤:“秦先生現在在課室授課,太白先生請隨我來!”
白玉堂搖了搖頭,往課室方向走去。
諾大的課室裏,朗朗的讀書聲整齊劃一,非常悅耳,白玉堂看著窗邊的刻漏計時,想著快要散課了,也不差這一點時間,索性就在外邊等著。
“你怎麼也來了?”
轉頭一看,原來是在走廊設置休閑用的長椅上,正坐著鄭玉,他顯然也是在此地等著散課。
“你能來,我怎麼就不能來了?況且我還是在書院的先生,在這書院,我想去哪裏都可以!”
鄭玉笑而不語,眼神微妙打量著白玉堂,好一會兒才幸災樂禍的說:“肯定是為前些日子弄的詩詞鑒賞吧?”
白玉堂沉默以對。
確實是為了這事兒,本來崇新書院崛起的太快,已經成了眾多書院的眼中釘。
如今露出這麼個可以攻擊的弱點,那其他學院還不憋著勁兒著來潑髒水?
好不容易經營出來的好名聲,白玉堂可不能讓它毀於一旦。
況且這座書院,還是韓清的心血,白玉堂才不會允許別人惡意抹黑。
“眼下你書院自身難保,如若秦先生再出了什麼問題,那你這書院,經營出來的好名聲可就要毀於一旦了!”
這話白玉堂很不愛聽,直接懟了回去:“你這話說的未免太絕對了!如今你來拜會秦先生,不就是想幫忙嗎?既然是來幫忙的,世子爺你可別這麼諷刺,不然的話,我可不會感激你!”
鄭玉臉上笑容不改,慢悠悠的說道:“我為何要你的感激?再說了,你如何肯定我是來幫你們的?說不定我隻是單純的來看熱鬧而已呢?你未免說的太絕對了!”
白玉堂轉過頭,仔細打量著鄭玉,看到對方那副胸有成竹的得意樣子,她就忍不住想要氣他。
“我說的絕對,是因為我已經猜到了你會這麼做,難道我說的不對嗎?如果你不需要我感激,那就算了,本來還想著,如果你幫我的話,我可以幫你在我義妹麵前說幾句好話,如今看來,世子爺好像並不需要我幫忙!”
白玉堂說完,鄭玉眼底糾結一閃而過,可最終很快就恢複了正常。
“你如果能幫我美言幾句,我自然是不介意的,不過……按照太白兄你這往日行為舉止來分析,看來是不太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