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淡淡一笑,眼底沒有半分笑意,可即使如此,騎著毛驢的男子還是被這不經意的笑容晃了眼。
“那真是巧了,我也有事要去林城呢,看來我們同路啊!不知這位公子貴姓啊?”
男子本來想說兄台你貴姓的,可看到白玉堂騎著好馬姿態風流慵懶,更像是個瀟灑不拘的翩翩貴公子,這自來熟拿捏的不好,到時會惹人厭的,一轉口,他倒是有些客氣了起來。
“我姓李,字太白。”
白玉堂懶懶的掃了他一眼,心想這人是不是和她同一個地方穿來的,如果是的話,那倆人還是同鄉了。
想到自己的任務,白玉堂心裏莫名一陣不爽。
人生四大喜之一就是他鄉遇故知,雖然遇到的那些攜帶係統之人,不算是故知,但也算是老鄉了,偏偏,她的任務就是將這些人趕回去。
連交個朋友都不行,白玉堂越想越鬱悶。
“姓李,字太白,李太白!”
那男子將白玉堂的馬甲名字在嘴裏過了一遍,不住的點頭稱讚:“好字好字!果然字如其人,太白兄你整個人都如不染塵埃的白衣謫仙。”
白玉堂現在頂著的殼子不必多說,那可是名動京城的美男子,一舉一動都自帶風流姿態,很多人稱讚她瀟灑不羈風流放縱,唯獨沒有人稱讚過他像不染塵埃的白衣謫仙。
白玉堂心裏暗暗奇怪,如果這人真的是穿越而來的,那也應該對這名字很熟悉才對!
鼎鼎大名的詩仙李白都不知道,白玉堂很懷疑他穿越之前,該不會是個外國人吧……
心裏暗暗腹誹的白玉堂,正疑惑不已,係統好心提醒:“宿主想太多了,此人雖是穿越而來,可我也沒說這人一定就是你那個世界穿越來的!
要知道這世上大千世界無數,誰知道他是從哪個世界穿越來的呢?”
白玉堂頓時明了,原來這人不一定是自己老鄉啊!
“對了,在下魏子童,太白兄可叫我子童。”
魏子童大大咧咧的將自己名字報了出來,眉目間沒有半點驚訝激動。
白玉堂都忍不住高看他一眼了:“魏兄客氣了。”
係統忍不住道:“這人一看就知道是剛穿來不久的,而且很有可能是身穿,隻不過是因為不知道你現在的名氣才會如此淡定,如果知道的話,怎麼可能這麼淡定!”
白玉堂自動過濾了係統的話,心想,魏子童,子童梓童,梓童是皇後的的別稱,要不是這人是個男的,白玉堂一準會笑出來。
不過係統的一句話,讓白玉堂上心了。
身穿……那豈不是說這個人是自己身體穿過來的?
她表麵不動聲色,實際暗暗的打量著魏子童,看他穿著一身還算嶄新的粗衣麻布的短打,背上行囊又實在簡陋,可以看得出,這身衣裳還是新換的。
真是可惜了,要是看到這人原本穿的衣服,大概還能猜到他是從什麼世界穿來的。
“魏兄看起來似乎對這裏不是很熟,聽口音也聽不出是哪裏人,不知魏兄是何方人士?”
極其自然的詢問,聽起來沒有半分刻意,甚至還因為白玉堂的慵懶風流,更多了幾分隨意的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