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一句話也沒說,鄭玉急忙解釋道:“我剛才說的那些話都是渾話,你別當真,我們當初不是說好了……”
他說到一半,聲音突然止住了,隻剩那雙目似寒星的眸子直勾勾的盯著白玉堂的唇角。
他食指輕輕在她唇角抹過,指尖沾上點點猩紅,他冷聲問道:“你這唇角是誰咬的?”
白玉堂腦海裏想的全都是韓清和鄭玉,這兩人,必須選一個。
如果選擇韓清,那麼鄭玉很有可能會死,如果選擇鄭玉,那麼韓清則必死無疑!
一個是她的丈夫,一個是她的至交好友,這要她怎麼選?
白玉堂陷入了深深的糾結之中,連鄭玉的質問也沒有聽進耳朵裏。
鄭玉見她失魂落魄,不由得怒火中燒,雙手抓住她肩膀,那手上的力道抓得白玉堂肩膀生疼,把白玉堂的注意力強行拉了回來。
“白玉堂,告訴我,你這唇角的咬痕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是不是……”是不是真像衛氏說的那樣,在外麵有人了?
後麵的話,他怎麼也說不出口,甚至憋得臉都紅了,他說不出來。
或者說他不敢問,不敢相信白玉堂在外麵真的有其他男人!如果白玉堂親口承認,鄭玉怕控製不住自己把那個奸夫給千刀萬剮了!
“你幹什麼!”白玉堂痛的倒吸一口涼氣,抬頭看到鄭玉隱忍得瀕臨崩潰的神色,頓時嚇了一大跳,臉上的血色一瞬間退了個幹幹淨淨,隻剩下無力的蒼白。
這樣的反應,在鄭玉看來,已經和心虛沒什麼兩樣!
“你昨晚還與我那般了,今日你卻……卻跟別的男人……”鄭玉斷斷續續,每一個字仿佛都費了極大的力氣。
白玉堂本來就糊裏糊塗的,一聽這話頓時覺得不太對勁,
“這話什麼意思?你有種先說個明白,別抓著我肩膀……”白玉堂肩膀傳來一陣劇痛,痛的她連說句完整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今天出去是不是去見你以前那個老情人了?”鄭玉紅著眼問她,嘶啞的聲音,隱隱透著幾分瘋狂的壓抑。
“你鬆手!你弄疼我了!”
白玉堂捶著他手臂企圖強迫他鬆手,可鄭玉是習過武的,他單手甚至可以捏碎骨頭,白玉堂那麼一點力氣怎麼可能掙脫得開。
反而是這掙紮惹怒了鄭玉,鄭玉冷聲陰沉威脅道:“弄疼你了?嘴角被咬破的時候也這麼喊疼嗎?你給我老老實實說個明白!你是不是私底下去見那個奸夫了!”
鄭玉曾聽白玉堂親口承認過以前心有所屬,白玉堂更是因為心底的那個人,三番幾次逃婚,如果說要懷疑誰是奸夫,誰是咬破她唇角的罪魁禍首,鄭玉想都不用想就可以斷定是白玉堂從前心儀的那個男人了。
“你發什麼瘋?什麼奸夫?”白玉堂聽得一頭霧水。
她剛才稍微走神了一會兒,怎麼回過神來事情神展開了呢?
“你還給我裝?”鄭玉食指按在她唇角的傷口上,逐漸用力,疼得白玉堂小臉皺成了個包子。
“你個神經病,放開我!再不放開我,信不信我讓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