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雅痛呼一聲,強行打斷他們的談話。
她趴在榻上,稍微動一動,便痛的渾身冷汗,係統明明可以幫她屏蔽痛覺,可是那個係統卻說她氣運值不夠,不能開啟痛覺屏蔽。
還美曰其名為她好。
衛雅心裏暗罵,這係統竟然和李太白等人一樣虛偽!不給開啟痛覺屏蔽竟然還說是為了她好?
係統解釋道:“其實不開痛覺屏蔽,對宿主確實有好處,曾經有個宿主開了痛覺屏蔽,結果傷口化膿腐爛了,都沒一點察覺!痛也挺好,至少你能感覺到傷口的愈合情況。”
“衛涯小友,你先躺好,等太醫給太白診斷之後就到你,不必如此心急,這杖刑雖然看著嚴重,但好歹是不致死的。”
韓清冷漠道。
剛才衛涯推脫罪責的樣子實在讓韓清非常不滿,虧他以前還覺得這人清秀雅致,勉強有幾分太白的灑脫氣質。
誰知道人這皮饢所表現出來的東西,和皮囊下的真心完全截然不同。
遇事便如此想著給自己開脫,絲毫不顧舊日的交情。
這種人,根本不配讓他好友冒險帶他進宮!
衛雅察覺到韓清的態度變化,心裏不由憤恨不已,隻是現如今她根本奈何不了對方,隻能暫且忍耐著。
“雖然傷不至死,但是這痛卻讓人難忍,既然太白先生同樣受傷了,那先讓太白先生處理完傷口再說。”
故作懂事的姿態,讓韓清對這人越發不順眼了,這宮裏多的是會裝模作樣的人,自以為懂事謙讓,實則卻暗指自己遭受了不公平待遇,所以不得不懂事謙讓。
“太醫,你給她看看,如若沒有傷筋動骨,今晚便派遣一輛馬車送她出宮!”
韓清回過頭對白玉堂說:“你有傷在身,不便行動,不如今晚就暫且在宮裏,等你傷養的差不多了再出宮去,如此……你意下如何?”
淡然溫和的語氣,與對待衛雅的態度截然不同,這在場的諸位又不是瞎子,幾乎個個都知道了韓清主子不喜衛雅這人。
“但是……我一屆草民如何趕在宮裏留宿,這與禮不合……”白玉堂皺眉推辭道。
如果在宮裏呆個一兩天,估計回到府裏後,她肯定要被國公夫人諷刺嘮叨個沒完了。
那老女人一直看她不順眼,說不定還會搞出意外妖蛾子來。
“你不用擔心,我自會稟明於他,他會答應的!”韓清一臉篤定道。
衛雅有係統給出的障眼工具,即使脫了衣服檢查傷口,在場諸人也沒有發現她的女兒身。
“韓清公子,這位小友的傷口比較嚴重,而且剛上了藥,實在不宜下地走動,如果可以的話,最好還是留在宮裏休養一兩日再說。”
太醫垂下眼眸,那雙無神的眼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衛雅還想著留在宮裏接近皇帝好能夠從他身上獲取氣運,有了太醫這話,她哪裏還肯出宮去!
“山長,我傷的不比太白先生輕,太白先生既然能夠留在宮裏養傷,那我……可不可以也留下來?山長平日為人公平公正,即使太白先生是你的友人,想必山長你肯定也會一視同仁的,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