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大同李將軍之子,李文。我自小在軍中長大,雖然不喜舞刀弄槍,但是對一些追蹤查詢的斥候之術還是略有心得,經過我這幾日的查詢,這幕後散布謠言的人……
大部分都和您父親的部下軍官有關,我想這件事情牽扯過大,你父親也不知道是否牽扯其中,如若有,還請世子爺早做打算才是。”
……
然後白玉堂就看著他們兩個本來聊的好好的,莫名其妙就聊到了邊軍統治管理的事情上,那一堆亂七八糟的數字跟名詞,白玉堂聽得腦殼疼。
等到從酒樓出來後,白玉堂忍不住問鄭玉:“那個李文,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啊?既然已經查出來鄭其昌很大概率上就是這次謠言散步的幕後主使者,為什麼還敢把這些話告訴你?他就不怕你也是這起謠言散布者的同謀之一嗎?”
鄭玉邊走邊笑,因為目前白玉堂還是男人的狀態,他和白玉堂勾肩搭背也沒什麼人用異樣的眼光看待,因此他大大咧咧的勾著白玉堂脖子,笑著說:“這就是不混朝堂,消息不靈通的下場了!”
白玉堂沒好氣的給了他一個大白眼。
朝堂上那些事情複雜的很,她雖然也能勉強懂得那些勾心鬥角東西,但是不得不說,如果可以選擇的話,白玉堂絕不會主動摻和進那些陰謀詭計之中!
“再不說實話,你就別說了!”白玉堂一臉嫌棄的推開他的手!
鄭玉清咳了兩聲,連忙解釋道:“李文是大同武將世家的嫡長子,大同靠近鄭其昌負責的邊境重鎮,鄭其昌在邊境一呆就是十來年,少有回家,彼時軍中曾經流傳過我並非他親生兒子,所以他才會那樣淡薄親情。”
白玉堂看了看鄭玉,不耐煩的道:“這個你和李文說的那些事有什麼關係?”
街上人來人往,難得雪停了,風也沒那麼冷,鄭玉頂著冷風吹,還是和顏悅色的道:“你且聽我講下去就明白了,那時候這種話也就當做開玩笑,沒人會當真。
但是前幾日皇上在朝堂上就隱晦的暗示說明了我不是鄭其昌的親生兒子,消息靈通的人都能察覺到其中有變,也能猜的到,這是皇上在為我開脫。”
白玉堂聽到這裏才有些明白了:“原來李文就是篤定了你是皇上身邊的人,所以才會把這事告訴你,讓你心裏有數!”
鄭玉點點頭,確實如此,不過還有更深一層的意思,鄭玉沒說,免得讓白玉堂瞎擔心。
“你還是想想看,該如何幫皇上辟謠吧!皇長子的生母一事,要被有心人利用,如今殿選還沒開始,那些亂七八糟的人就已經開始籌謀了,如果說抹黑皇上隻是鄭其昌一人所為,那麼造謠皇長子生母之事,應該是朝中大臣大部分都有參與的……”
白玉堂一邊聽一邊分析,之前還以為幫皇帝弄個偉光正的形象是多麼簡單的一件事,現在一看,竟然摻合進了那麼多亂七八糟的事情!
早知道會是這樣,白玉堂幹脆就不答應幫這個忙了,搞得現在亂七八糟一團亂麻。
不用說白玉堂都已經可以預見,鄭其昌肯定會大肆利用皇長子生母一事拚命抹黑皇帝,從而給皇帝潑上一盆洗不掉的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