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你這是在做什麼?這光天化日之下,你就敢這樣胡來你就敢這樣胡來!難道你忘了上次的教訓了嗎?”
就是上次火燒從鶴樓木材之事,趙錦現在可都還記得清清楚楚的呢!
“你來的正好!快點幫你娘親我打這個不知廉恥的小蕩 婦!她這是在故意報複我上次的事呢!讓這些樂師就對著我們那邊奏月,把我們唱曲的旋律曲調都給打亂了!
因為這事兒,我們黃鶴樓今天不少了多少客人!造成多少損失!不是這個小娘皮害的!給我打啊!就狠狠地打打!”趙母說的唾沫橫飛,趙錦卻露出了疲憊之色。
他無奈的對趙母說:“這當街做甚買賣,難免會有矛盾之處,但是,人家這絕對不是故意針對我們黃鶴樓,娘,你想太多了!人家就是在單純的排演曲目而已!”
白玉堂看著趙錦,一時之間,心裏五味雜陳。
他看起來好像憔悴了很多,那雙眼睛也沒有以前那麼有神了,就像是……褪去了最後的一層光芒,逐漸淪為了普羅大眾中的一員。
“哪裏是我想太多?人家就是這麼想的!你給我看清楚了!這裏的人可不是那麼好說話的!一個個心黑著呢!黃鶴樓是你的心血,難不成你要看著黃鶴樓被其他酒樓擠兌得沒客人上門嗎?”
趙母氣急敗壞,糾著趙錦大聲嘶吼著。
白玉堂深深覺得兩人還真是有著一段說不清的孽緣,趁此機會,或許徹底了斷了吧。
趙錦對上白玉堂那雙眸子,愣了一愣之後,目光逐漸變得深邃陰鬱,不知想到了什麼。
“如果我們黃鶴樓自己實力足夠,何必怕別人擠兌?”
趙錦鬆開了拉架的手,嚴肅說道。他說話時不是對著趙母說的,而是對著白玉堂說的。
白玉堂對上他的視線,心裏突然有種錯覺,好像這人已經猜到了她的真實身份一樣。
“你說的沒錯,如果自己實力足夠,那就不怕任何挑戰!反過來,如果自己沒有真功夫,那自然是怕人試探!趙東家,我們這裏可不是你撒潑的地方!我們給你最後一次麵子,希望你能夠好自為之!”
本來白玉堂是打算直接叫人把這潑婦轟出去的,但是看到略微憔悴的趙錦,她還是心軟了。
趙錦雖然表麵上是個灑脫不拘,不拘小節的人,但是實際上卻很重孝道。
好歹也算是前男友,不必鬧得那麼難看。
白玉堂的退讓,讓趙錦露出了感激的敷衍笑容:“多謝太白先生寬容。”
柳依依和李文都是她名下的學生,老師都這麼說了,他們這些做學生的,自然也不敢再發話,隻能默認了老師這一處理方法。
“呸!我警告你們,你們要是再傳出類似的樂器聲音,就別怪我對你們不客氣!你們要是再故意搗亂,下次我就讓人在你們從鶴樓麵前敲鑼打鼓!把你們的客人全部都轟走!”
趙母媽媽咧咧的樣子實在是讓人看不過去,白玉堂忍無可忍,皮笑肉不笑的對趙錦說:“趙東家,如果你不管管你家母親,就別怪我出手管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