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辰從來就不是個吞聲忍氣的主,就算他性子裏有隱忍的一麵,那也不是對著白玉堂。
“就是因為等你,他一大早就站在風口裏,被窗外涼風吹得著了風寒!要不是你,他現如今怎麼會落得這臥病在床的下場?”
白玉堂被罵的啞口無言,同時也升起了深深的愧疚自責。
“這也確實是我一時大意,忘了和他約定一下具體時辰了。”
白玉堂從來不會逃避自己犯下的錯,隻要是自己犯的錯,她也一定會承擔。
“請問是太白先生來了嗎?公子請你進去。”
裏邊服侍的小太監一臉平靜的走過來,看到皇帝隻是微微屈膝行禮,並不像以往那樣誠惶誠恐。
白玉堂心裏急著想要見到韓清,更擔心韓清的情況,因此這一問就立刻迫不及待地跳出來承認:“是我來了!快帶我去見韓清!”
小太監一甩挽著的拂塵,恭敬退到一邊做了個‘請’的手勢,微笑著說道:“太白先生裏麵請。”
白玉堂看了皇帝一眼,直接從他麵前走了過去,既沒有得瑟也沒有沒有恐懼害怕,隻有冷靜到極致的沉穩。
這也是因為白玉堂對李辰這個人有了足夠深的認知,隻要有韓清在,他是絕對不會動她的。
除非他想要弄死韓清,或者想要韓清恨他一輩子。
臥房裏,雕欄畫棟屏風玉立,整個臥房擺設都透著一股低調優雅的尊貴,香爐裏升起縷縷白煙,為這個房間覆蓋上一層淡淡的沁人香脾的清香。
隻是在香味有些淡,遮蓋不住濃鬱的藥味。
“你來了……”白玉堂剛一進來,韓清就掙紮著要從床上坐起來,臉色蒼白的他,稍微有了大一點的動作就咳嗽個不停
白玉堂急得三兩步走到床邊扶著他坐起來,一隻手拍在他後背,給他順氣:“我這不是來了嗎?何必那麼著急累著自個兒?”
韓清咳嗽個不停,原本蒼白的臉,反而因為咳嗽而嗆得多了幾分血色。
他剛要開口說什麼,看到旁邊站著的宮女太監,臉色一下子冷了下來,冷漠堅決命令道:“屋裏服侍的人全都退下,我有話要單獨和太白先生說。”
直到那些宮女太監全都退下去之後,韓清才猶豫著開口說道:“你怎麼來的這麼晚了 ?是不是我們秘密籌劃的事,被察覺了?”
除了這些原因,韓清想不出有其他可能。
說起這個白玉堂就一臉慚愧不已:“其實我們應該約定好具體時辰的,白白讓你著急擔心了這麼久……”
韓清歎了口氣,搖搖頭說道:“也幸虧你延遲了一會兒才來,要不然隻怕會鬧出更多醜聞醜事!”
想到剛才宮裏發生的事,韓清心裏就惡心的不行。
這勾心鬥角,爾虞我詐的日子,到底什麼才是個頭!
那些個新進宮的秀女,一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為了引起皇帝注意,甚至把歪算盤打到了他身上,什麼陷害說謊,各種抹黑,都隻是小兒科。
剛才,他要不是湊巧在宮裏等人,沒有去禦花園,說不定這會就已經背上一個殺人未遂的罪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