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著冷冰冰的棺材,白玉堂忍住心中悲痛,咬牙說道:“開棺,我要見他最後一麵!”
就算是真死了,白玉堂也必須要見最後一麵!
這是支撐著她多日來不眠不休的唯一動力!
厲銘臉色頓時變了,低頭單膝跪下做足了恭敬姿態:“鄭玉大人已經去了,大人何必要打擾逝去之人的安息?”
表麵恭敬,這拒絕的姿態卻是不容置否。
白玉堂心裏已經隱隱察覺到有些不對,但是這也不能說明什麼,古來一向有死者為大的傳統,白玉堂隻當他傳統觀念作祟。
“我要見鄭玉最後一麵!這是令牌!如果你想抗旨不遵的話,你可以不照我的吩咐來做!”
白玉堂高高舉起如朕親臨的令牌,冷硬的語氣,冰冷的眼神,整個人渾身都散發著一股凜冽殺氣。
“卑職……卑職遵旨!”
厲銘看著那枚令牌,臉上逐漸變得有些陰沉。
負責開棺材的人已經來了,不出半刻,棺材板在四個年輕力壯的漢子推開了。
一推開,那股濃濃的臭味頓時彌漫開來,熏得令人作嘔!
白玉堂上前查看,腦海裏,冷漠的問係統:“這是不是鄭玉?”
係統掃描了一下,歎了一口氣道:“這不是鄭玉,DNA對不上……”
白玉堂剛止住眼淚,係統又開始說道:“雖然不是鄭玉,但是根據靈符測量,鄭玉現在大概也離死不遠了。”
陰沉著臉的白玉堂,讓旁邊的厲銘忍住多心。
他上前一步小心翼翼試探道:“大人切勿悲哀過度,逝者已逝,還請大人保重自身!”
白玉堂微眯著眼睛,冷眼打量著厲銘。
在白玉堂的打量目光下,厲銘態度更加恭敬了。
不用多說,白玉堂現在已經可以確定這人一定有問題!
“大人……”
厲銘還在抱拳行禮,偏偏白玉堂也不叫他平身,他隻能一直維持著低頭的姿態。
對方這樣的做法很難不讓厲銘猜測她是不是看出了什麼。
“多謝你的安慰!不過……我要親自上柱香!”
白玉堂親自到一邊的香爐,鄭重的上了一柱香,不管棺材裏麵躺的是誰,白玉堂都不關心,她上這柱香,是感謝老天爺沒有直接收了鄭玉。
香穩穩的插在香爐裏,白玉堂剛上完香,一起身轉頭,大腦頓時一片空白,一股無力抗拒的眩暈瞬間席卷了她的身體和意識,隨即就陷入了無盡黑暗中,昏迷了過去!
厲銘上前一步伸手接住暈倒的白玉堂,也免了她摔落台階。
抱著白玉堂回到休息廂房,厲銘公事公辦的叫人去請大夫。
大夫以最快的速度趕來,給白玉堂仔細診脈後,一張老臉逐漸變得無比凝重。
厲銘不動聲色地問道:“孫大夫,請問欽差大人怎麼樣了?可有大礙?”
孫大夫看著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人,眉頭越皺越緊,沉吟半晌之後才歎了口氣:“這位欽差大人連日來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匆忙趕路,以至於身體經受不住這勞累,氣血神虧虛,又受了大刺激,這才會經受不住暈了過去。
隻需要讓這位欽差大人好好休息節日,吃些清淡滋補之物,我個滋補養神的方子,你們照著藥方子抓藥熬藥,每日三服,不得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