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這櫻桃肉,太過油膩,一點都沒有領略到櫻桃肉肥而不膩的真諦,也不知道這廚師是在哪裏偷學的,連一道櫻桃肉都做的不地道。
“我們一家人……也總有團聚的時候,不急這一兩天,大人大概不知道,我們這個新認回來的堂弟,並不喜歡在外暴露我們的關係,所以,在外頭我們很少跟他有所聯係。”
鄭玉先是仔細單明了雙方關係沒有外人想象中的那麼親密,暗示他不用扣著他們兩人以此來威逼利誘厲銘。
白玉堂也跟著幫腔:“是啊……況且他這是出公差,我們要是住在大人這裏,到時候我們跟堂弟的關係鬧得人盡皆知,那些不明真相的人,豈不會懷疑大人是因為跟我們有交情,所以跟厲銘談的好,所以他在邊關探查上就特意關照您……到時如果流傳出這些流言蜚語,隻怕跟大人的有所妨礙!”
白玉堂自以為一番話說的非常合情合理,誰知對方一點都沒有動容,看著白玉堂的眼神,反而變得微妙了。
“兩位果然知道了那件事……”何總兵嗬嗬一笑,仰頭喝了一杯酒,人雖然是在笑著,隻是看著白玉堂二人的眼神,逐漸變得……不可捉摸!
鄭玉臉色微微一變,但是很快就恢複了正常,故作鎮定的道:“大人這話是什麼意思?你這話說的,我們可就糊塗了,官場上的事情,我們無意插手。
我們這意思,想必大人一開始就知道的,彼此心裏明白,大人又何必說這些話來試探我們呢?如果大人要試探的話,我可以拍著胸口,認真地說,官場上的事情我們不知道,但是我們要離開是真的因為有其他重要事情,還請大人不要多心,或者大人可以去查,我們這些日子可都是住在農家村社,從來沒有做過什麼不合時宜的事!”
然而,現在再多的解釋,也無法打消何總兵心裏的懷疑,即使鄭玉說的再合情合理,那也無濟於事。
酒過三巡之後,即使是軟硬兼施,白玉堂二人還是被留下來了。
他們不願意留下,可是卻無法真正撕破臉皮,隻能暫且忍耐著。
留在這裏,不僅消息不靈通,而且還有可能麵臨著監視,白玉堂隻要一想到京城的兒子和韓清,就不免有些心急如焚。
這天夜裏,白玉堂和鄭玉兩人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怎麼也睡不著。
在那位老大爺家裏住的時候,雖說那土炕睡著不太舒服,但至少是安心的。
換成總兵府裏的高床軟枕,二人都不怎麼習慣。
窗戶沒有關上,盯著窗外的漆黑夜幕,白玉堂壓低了聲音,小聲問:“我們這幾日難道就讓一直呆在這裏嗎?”
不能順利離開,萬一到時候給厲銘添了麻煩,可如何是好?
白玉堂憂心忡忡,鄭玉也一樣,沉默了一會兒,他才對白玉堂說:“如今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如今我們身不由己,若是私底下小動作多了,隻怕反而會惹的何總兵心生懷疑,與其越搞越糟,不如順其自然吧!”
再說了,就算是厲銘真的來了那又能怎麼樣?他們二人如今已經不是過去的樣貌,即使是過去認識的熟人,白玉堂二人站在他們麵前,那估計也認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