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微微詫異:“你是說皇帝李辰?”
她說完,一臉不可置信地撇了撇嘴:“不會吧,韓清……我覺得他對李辰一點感覺都沒有。”
鄭玉搖了搖頭,他家娘子還是太單純,“韓清和李辰之前的感情,不是三兩句話能說清楚的,我曾經也以為韓清定是恨極了李辰,但是這分開的時間越長,我越覺得李辰於韓清而言,以前是仇恨,但是以後就未必了。”
畢竟,時光的過濾作用下,隻怕李辰在他心中的形象隻會越來越好。
白玉堂還是不信,畢竟她是親眼看著韓清決絕假死,就算看到李辰為他痛不欲生,還是毅然決然地離開了,這種狠絕,怎麼可能喜歡對方呢?
鄭玉放下沐浴球,然後說道:“那不如我們一會兒打個賭,看看韓清會不會留下外麵的人吧。”
“好啊好啊。”白玉堂笑眯眯地答應了,在她看來,就算不做羞羞的事,搓搓背什麼的,也是可以的吧,隻要韓清不攆人,她就贏定了。
“打賭沒有彩頭可不好,娘子你說定個什麼好呢?”
白玉堂眼眸一動,然後說道:“那就罰你給我洗腳好了。”
鄭玉冷哼一聲,一臉促狹地貼近了白玉堂細直白膩的臉龐:“我看啊,還是娘子你準備好給為夫洗腳吧。”
兩人誰也不肯服輸,洗漱完之後便叫了客房服務的員工來。
白玉堂裝作小氣鬼一樣地詢問:“我們這間房沒有要客房服務,是不是要打個折,給點優惠啊?”
服務員一臉正經地拒絕了白玉堂的提議:“這位小姐說笑了,我們沒有這方麵的規定呢親。”
白玉堂苦惱地撇撇嘴,然後又問道:“那我們好虧哦,不知道我們朋友韓清有沒有享受,不然真的是虧大了,我們朋友就住在隔壁房間,你們有沒有……”
服務員微笑拒絕了白玉堂的探尋:“抱歉了小姐,這是客人隱私,我們不方便透露,如果您好奇的話,可以自己去問哦。”
自己問還需要問你嗎?白玉堂無奈地點了點頭,看來從服務員嘴裏是問不出來了。
鄭玉好笑地讓服務員離開了,然後說道:“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咱們還是早點歇息吧,娘子你也累了一天了。”
好奇心像貓一樣撓啊撓,白玉堂可不想睡,她拉開落地窗的玻璃門,看了看隔壁陽台的距離,然後說道:“不如我們去偷聽吧,說不定會有不一樣的收獲哦 。”
她給了鄭玉一個“你懂的”表情。
鄭玉有些猶豫,就算韓清留了人,這也不該去偷聽吧。
“娘子……”
鄭玉正要勸說,忽然隔壁傳來了一聲驚呼,是韓清!
出事了!白玉堂和鄭玉瞬間慌了。
夜色朦朧,黑暗中漆黑的不見五指,韓清隨著冷風越飄越高,直到來到了一處高台,這高度,簡直是手可摘星辰了。
一群人正在台階下跪著,最高處的人寒氣逼人,在燈火葳蕤中似乎柔和一身玄衣。
“陛下龍體欠安,還是早早回去休息吧,若是仙人來了,我等自會稟告陛下的。”
李辰咳嗽一聲,嗓子暗啞地說道:“朕,一刻也不想多等,他回來了,第一個見到的人必須是朕。”
驚疑不定,韓清一路飄上最高處,等看清楚最高台的東西,他瞬間幾乎嘔吐。
上麵竟然有一座血池,裏麵猩紅的血液仿佛有生命一般湧動著,一灘血腥仿若活物,怪異而又惡心。
李辰這是瘋了嗎?
李辰腳邊跪的是一身紅衣的衛雅,瘦弱得像一把幹骨頭,她看著湧動的血池,眼中滿是狂熱。
這個方法是她之前聽係統提到過的,但是過於陰狠,加上所需所用之物太過貴重,她僅憑一己之力根本沒法實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