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文再次被扇耳光,徹底崩潰了,罵人都帶著無奈的哭腔:“啊,你麻痹呀,能不能別總是打臉啊……”
一邊罵著,一邊索性坐在了地上,拍著大腿耍起了無賴:“你麻痹呀,站我家祖墳,還打我臉,還有王法嗎?還有法律嗎?”
“二弟呀,你就不能打他兩拳給我出出氣嘛,啊,你那沙包大的拳頭,幹他媽啥的呀!……”
“你們這幫煞筆也都給我上!誰傷到劉浩然,我賞五萬!重傷50萬,殺了他給100萬!都給我上,殺了他!”
村裏人看到趙文接二連三地被打臉,本就憋不住笑,此刻見趙文像怨婦一樣,又哭又罵全都笑噴了,真是大快人心。
被欺壓久了的村民,終於有人替他們出頭了,全都在內心歡呼雀躍。
但是聽到趙文慫恿手下殺人,不免都為劉浩然捏了一把汗。
二弟趙武見哥哥被打哭了,氣的哇哇大叫,輪著膀子追劉浩然,但是劉浩然隻是遊走,並不傷他。趙武大炮打蚊子,有勁使不上,氣的怪叫連連。
“奔喪”團隊,在趙文的重賞之下,也都變成了勇夫紛紛亮出家夥,躍躍欲試,想趁機碰碰運氣。
遊走纏鬥繼續進行,劉浩然不再表現的那麼強勢了,這讓“奔喪”團隊的內心都有了一絲希望。
碰上一刀就五萬,既簡單又劃算;碰巧了就50萬,發家致富好手段。
眾人內心都打著自己的如意算盤,下手更狠更淩厲了。
劉浩然不馬上將趙虎和這些奔喪的人製服,還有一層重要的用意。
他在導演一出戲,一個自導自演的戲。
如果快速結束戰鬥,這場戲就不精彩了,他在等,等其他角色入場,這場戲才能唱出高潮,唱出水平。
不出所料,時刻開啟感知的劉浩然,明顯感覺到有好幾台越野車進入了他的感知範圍。
果然沒過多久兩台越野車停在了打鬥現場,第一台車上下來幾個精壯的漢子,身穿警服,下車後雙手後背,成跨立姿勢。
其中一個以標準的軍訓小跑動作跑到第二個越野車後座,開門手擋車沿兒,讓出來兩個人。
其中一位劉浩然認識,正是壓榨村民的地主惡霸趙英財,另一位明顯是個官兒,大腹便便,鼻口朝天一臉鄙夷的瞧著在場的村民。
趙英財下車後,連忙躬身為身邊的大官兒點燃了一根煙,一臉諂媚地在其耳邊低語道:
“馮局,這次多虧您出手,才讓趙某得以取保候審,又勞您大駕來我這偏遠小村兒,為我主持公道,您放心,該孝敬您的,在下絕不含糊。”
馮局深吸一口煙,吐出一團煙霧,用鼻子哼了一聲算是給了答複。
“馮局,村路難行,舟車勞頓,您先在這兒歇會兒,我先去處理一下。”
趙英財卑躬屈膝地跟馮局長交代了一聲,轉身就又換了另一幅嘴臉,昂首挺胸地朝眾人走去。
平田村村民見趙英財真的完好無損地出獄了,而且是警車親自送回來的,全都傻了眼,看來胳膊是真的擰不過大腿,全都愁眉苦臉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