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花倒是說了一些線索:“……奴婢倒是看著幾個兵部尚書的部下鬼鬼祟祟的離了京,奴婢探聽了一下,他們口風卻是嚴的很。”
顧凝旖一下子就蹙起了眉尖:“……鬼鬼祟祟……兵部侍郎部下……”
憐花點頭道:“不錯,奴婢不好上前,就旁敲側擊的問了問,然後追著他們出了京城半裏地,看方向,奴婢推測……應該是泰和。”
顧凝旖有些意外,若是說此刻有人去賀州她還能想得通,泰和可是和賀州八竿子打不著一起的。
想了想,顧凝旖有些坐不住,問著靜風二人道:“王爺可有什麼得力的幕僚在京城的?”
因著靜風覺得今日未能探聽到什麼有價值的消息,這會兒忙道:“王爺有一位先生。”
顧凝旖也隻是問問,此刻倒有些意外:“既然有幕僚的話,那你們為何一開始不去找他?”
靜風道:“……這個……”
憐花見靜風吞吞吐吐,她性子直,直接道:“這人也算不得是幕僚,劉太傅比較古板,有些事情還是不能聽他的。”
原來如此。
顧凝旖想了想,讓靜風晚上去劉太傅的府上走一趟,她這幾天可有的忙了。
京中突然開始傳出了流言,說是太子在滄州私掌了一座金礦和一座鐵礦,恐怕是有不臣之心。
一時間,太子被推往了風口浪尖,甚至有好事者挖出他曾經頂撞皇上被罰跪祖殿的事情,更甚者,還有人開始胡編亂造起來。
“這就是你們的辦事效率!”
太子蕭景珂重重的將木案上的東西拂了一地,連他平日裏最喜歡的,價值千金的琳琅杯也被打碎了。
原本就惴惴不安的幾人見蕭景珂盛怒,直接跪了下來,一直站著沒說話的韓千運此刻歎氣道:“太子殿下。”
蕭景珂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怎麼?你是委屈?”
韓千運也不怕,他自然是知道太子疑心於他,他現在也是伏低做小,蕭景珂對他的戒心就越是嚴重。
“太子殿下,這時候最重要的是將滄州的兩座礦給處理好,畢竟若是隻有一樣還好說,但現在是兩樣都有了,皇上也很難不戒備與您。”
蕭景珂自然知道處理兩座礦產才是現在最為重要的,隻不過,這兩座礦產也著實棘手。他是有私心的,倘若真到那一天……老皇帝不將這皇位繼承給他,起兵造反也是夠他組建軍隊打造武器的!他也想過後果,但這被發現的太過蹊蹺、太過突然了些。
“本宮自是知道的。”
所以蕭景珂這幾日都是稱病不去上朝,就是為了想一個對策罷了。
韓千運看著蕭景珂的模樣不由心底冷笑,這種人不過是生在了皇家,否則以他這腦子……嗬。
心底雖是這般想著,韓千運麵上卻是恭順的很,很是貼心的提醒道:“太子殿下,再過上兩個月,可是皇上的壽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