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還是綠蘿時,小時候體弱多病,父親機緣巧合下在一次圍剿山賊時救下了一個中年男子,男子氣度不凡,作為回報,為小綠蘿算了命格,那時候算完後,明丘子連聲的怪了怪了,待父親追問起來,他卻隻是感歎說綠蘿此生怕是不得善終,但又隱隱看見她的後生卻不像其他人的一樣,既然死了的話,應該是命星黯然,隻是小綠蘿的不一樣,她的命星……隱隱約約,似換了位置。
他臨走之前贈與和這個一模一樣的墜子,說是能幫她些許……
某種意義上來講,明丘子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而詩年是自己恩人的女兒。
但顧凝旖向來謹慎的很,當下攥緊了手上的墜子,端坐一臉正色道:“你說是明丘子的女兒,可有什麼證據。”
詩年沉默片刻,突然道:“小姐,第一日來到這裏時,感覺可好?”
顧凝旖真的感覺有點暈眩起來,第一日來這裏……就是她重生在這具身體上的那日?!
見顧凝旖一臉的警惕,詩年苦笑著道:“小姐不必這樣看著奴婢,奴婢是明丘子之女,雖未學到爹爹的全部精髓,但是奴婢也算是學了些許的皮毛……”
一旁的寒月早就聽呆了,她是真真的沒想到一直在身邊的詩年居然是明丘子的女兒。
顧凝旖卻是慢慢回過神,看著詩年道:“……我信了你又怎麼樣?你為何要對付太子,你就算是有著明丘子先生玄法的皮毛,找任何人都是找,你若是尋其他人,說不定能更好。”
詩年不躲不避的迎上顧凝旖的眼神:“因為家父臨終前說過,若是無甚去處可以去清河縣孟家和京城丞相府,識得這萬佛墜的就一定能護住我。但我更想,為家父報仇!”
“報仇?”
顧凝旖眯起眼:“明丘子先生應當說是天下人都想結交的人,若是明丘子先生真是出了什麼意外的話,那現在應該已經天下皆知了。”
詩年笑的倉惶而悲涼:“小姐可知易容術。”
和靜風一樣的?
顧凝旖輕輕頷首。
“家兄扮著父親的模樣,時不時露個麵,當然不會有人發現,此明丘非彼明丘了……”
詩年輕聲道:“三個月前,父親便知曉自己有變故,在那之前就找我們留下了遺言,我隱隱感覺不妥,中途跑回去,卻見著太子從我們的莊子出來……還一臉的怒氣……我回去一看,父親……”
三個月前……除去路上其他事情,詩年剛好是兩個月前左右來的府上。
“不是說,去清河縣也行的,為何偏偏來了京城,清河縣孟家決不會虧待你。”
顧凝旖如是道。
“因為太子在京城。”
詩年雙眸突然迸發出了強烈的恨意,連顧凝旖都是一怔。
沉默片刻,顧凝旖道:“你說說今日打探到了什麼?”
顧凝旖心裏還是稍微有些顧及的,雖然……連那個誰都不能說的秘密詩年也說了出來,但那一瞬間詩年的恨意是真的,這個做不了假,隻是,明丘子……真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