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凝旖比較在意的是蕭景珂和韓千運是怎麼反應的,想想那日在喜堂上她那般對付韓千運還有那次花神宴上,韓千運的臉色可是分外的多變呢,也不知道韓千運現在臉色是多麼精彩。
“行了,這話說出來,恐怕太子會和韓千運保持一段時間的距離了。”顧凝旖笑著,道:“除非太子不管不顧的非要七王爺死在賀州,那太子也算是賠上了名聲,他但凡聰明點,這賀州的事情他應該知道他是插不了手的了。”
“還是小姐神機妙算。”
詩年毫不吝嗇的讚美著。
太子府。
書房。
“斷袖?!”
蕭景珂怒不可遏的砸了一堆的書和瓷器,把一群人嚇一跳,一疊聲的:“殿下息怒殿下息怒!”
息怒?
蕭景珂隻覺得額頭上的青筋都暴起來了,是蕭景風不在,難道是他那一派的老東西還想出如此下流的法子?
越想蕭景珂便覺得越有可能,斜眼瞥見一旁同樣麵色不好的韓千運,心下更覺得一番煩躁,隨手掄起一個東西向韓千運砸去,韓千運也不敢躲,硬生生受了這一下,眉骨跟被砍了一刀一般,痛的韓千運一個踉蹌,眼前一黑,好不容易站穩,才看見蕭景珂砸過來的是一方硯台。
“殿下息怒,殿下息怒啊!”
有人見韓千運被砸的滿頭是血,趕緊跪地勸說道:“殿下息怒,這定是七王爺那邊的詭計!韓狀元足智多謀,殿下這般……著實不妥啊!”
蕭景珂心中也煩躁的很,卻是被幕僚的話給驚醒,是啊……韓千運可是現在他的所有幕僚中間最為有用的一個,雖然法子畢竟陰毒,但……不得不否認,他足夠聰明。
上一次的流言也是他幫自己渡過的……
蕭景珂忙去扶韓千運:“千運,千運!是……是本宮不好,本宮實在是煩躁……千運你……”
韓千運麵上有些發白,勉強擠出些許的笑意:“微臣……自然知道殿下不是故意的……殿下,這種情況下……微臣實在是無法再來東宮這邊……怕再讓人抓到話尾,殿下的名聲就完了……賀州那邊……這次若是能將糧草截住的話……那我們倒是可以一爭……若是……若是無法截下的話……那咱們就別動手了……等七王爺回到京城……犯錯的地方多著呢……”
韓千運麵色愈發的蒼白,蕭景珂叫來自己的貼身侍衛,想讓自己的侍衛送韓千運回去,韓千運心底暗罵這個沒腦子的蕭景珂,嘴上卻是很無奈道:“……殿下,微臣自己回去吧……這個風口浪尖上……殿下身邊的人實在不好出麵……”
蕭景珂一聽,果然道:“……是本宮衝動魯莽了……千運你……莫放心上……”
韓千運自是不會對著蕭景珂,一番話後,韓千運一個人跌跌撞撞的從東宮正門走了出來,被砸傷的地方疼的韓千運忍不住捂著傷口,手剛放上就覺得一股的溫熱濕潤,韓千運拿下手一看,滿手的血,不由眸色一沉,眼裏突然的卷起了狠毒。
不過是個草包太子,殺個蕭景風都還猶猶豫豫,賠個賀州而已卻能讓自己成王,若不是蕭景珂現在是自己的主子,他把一切都押在了他身上,他定是要殺了這個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