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惹?”
顧凝旖打斷詩年的話,不由得啞然失笑,將茶杯放到桌上道:“他若是改了,我便是招惹,倘若我隻是走一遭他便貼上來,那你說我這是什麼?我今日就是要使這美人計,隻看他中不中計……我現在到很是希望他中計,如此,我也就不必再費多少心思了。”
寒月和詩年麵麵相覷,最終寒月屈身道:“奴婢下去備車。”
“奴婢給小姐更衣。”
詩年呐呐道。
顧凝旖隻是笑著點了點頭站起身,詩年跟著走到屏風後為顧凝旖更衣,顧凝旖眉頭輕挑:“我記得上次那韓千運說,我穿著白衣很好看?”
詩年隻得轉身去取來白衣,顧凝旖的態度一向謙和,容色又甚是動人,一身白衣更顯得楚楚動人,莫說是男子了,就連詩年這種小女子也是看呆了眼。
“你就隨便挽個墮馬髻,再帶上之前母親給我打的白玉流蘇簪。”顧凝旖看了看鏡子中的自己,一顰一笑都是風情。
“也不必上妝了,走吧。”
顧凝旖很是滿意現在的模樣,詩年卻是在心裏又想起了蕭景風,七王爺應該是喜歡自家小姐的吧?若是七王爺知道小姐現在在幹嘛……等下要去幹嘛……她怎麼就感覺自家小姐給七王爺戴了頂綠帽子啊???
詩年這邊還在忐忑中,主仆三人已經上了馬車,
嗬……韓千運?我倒要看看,是你的計策毒,還是我的計策克你……
寒月隻覺得自從顧凝旖和寧心郡主的關係完全破滅後,顧凝旖似乎就不是之前的她了,之前的顧凝旖脾氣溫和,足智多謀,但還是自帶了些許的傲氣。
現在的顧凝旖雖然也溫和,但那些傲氣和清冷被她更能自己收放自如。
比起之前的顧凝旖,現在的顧凝旖才算得上是一個真正的凡間女子,喜怒哀樂更加明顯了些。
顧凝旖向來在別人眼中是沉默溫和的性子,是以,上了馬車後,顧凝旖就閉氣眼睛靠在馬車內壁,昨夜一夜未合眼,先也隻能休息一會兒了。
到了悅來茶樓,寒月輕輕道:“小姐,到了。”
顧凝旖緩緩睜開了眼睛,微微整理了下稍微淩亂的衣衫,款款起身,扶著寒月的手走下了小木梯。
肖江有著些許的鬱悶,就因為前不久調戲顧凝旖的事情,害得父親跑去丞相府低三下四的道歉許久,回來後父親差點打折了他的腿,要不是母親死命的攔著,他怕是會被打死在那兒,雖然說父親沒有繼續打了,但也是發了禁足令,將他禁足在家中長久到好幾個月,直至七王爺回京後,太子這邊需要人壓製,他這才被放出來。
雖是被關了這麼久,但肖江一想到顧凝旖的那張絕色傾城的容顏,心中卻是止不住的癢癢,他自解放禁足這麼久,可沒看見比顧凝旖的顏色還要好的女子。
“這肖兄這麼久不曾出來,怎的對這些美人沒了興致?”一個公子哥兒舉起酒盞哈哈大笑:“你瞧瞧這茶樓的藝姬,哪一個不是容色動人?肖兄以前可是會詢問一番將美人帶走的,莫不是現在改性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