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了丞相府,顧凝旖下車,再次向孟知秋道謝,也隱晦的提出了自己已經到家,請孟知秋先行回去的意思。
孟知秋仿佛聞所未聞,眉眼含笑,出言道:
“顧小姐,不知在下可能進丞相府中一觀呢?”
顧凝旖聞言皺了皺眉頭,就連詩年與寒月也覺得這孟知秋有些不知進退了,但是礙於自己丫鬟的身份,再加上今晚孟知秋對幾人有救命之恩,也著實不方便開口。
顧凝旖雖然也有些問題想要問孟知秋,不過卻也知道當下不能迎他進府,便輕聲開口道: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想要進丞相府參觀,凝旖本不應該拒絕,隻是,今晚父親與母親都仍舊在宮中赴宴,家中隻有凝旖一介女流之輩,再加上天色已晚,也著實不便與讓殿下參觀,再加上剛才突經危險,小女子心中也有些惴惴不安,也想要早些休息了,還請太子殿下見諒。今日太子殿下救命之恩,凝旖沒齒難忘,來日定有厚報。”
孟知秋聞言便知顧凝旖是不可能邀請自己進丞相府了,當下也不好說什麼,隻是千叮嚀,萬囑咐,囑托顧凝旖好生休息。而後便一步三回頭,依依不舍的離開了丞相府門口,待孟知秋離去之後,顧凝旖便帶著詩年寒月回了自己的房間中休息去了。
顧凝旖回到自己的院子中之後也並沒有開始休息,而是讓詩年去準備茶水點心,顧凝旖自己則是端坐在椅子上,靜靜地思索著什麼。
寒月看著沉思中的自己家小姐,不由得開口道:
“小姐。小姐您先前聽到七王爺的消息隻是曾評論說那南陽的長公主孟清秋不是易與之輩,這孟知秋好像也不簡單,奴婢感覺,那南陽太子好像對小姐頗為熟悉,並且也覺得今日這刺客來的頗為蹊蹺,這南陽太子到的也更為蹊蹺,再加上之前那南陽的長公主孟清秋又莫名其妙的向小姐示好,奴婢雖然不明白怎麼回事,可是心裏總覺得這件事與這南陽來的這對兒姐弟有些關係。”
顧凝旖聞言,愣了一下,而後心中稍作思考,便回應道:
“本小姐也有這種感覺,可是,這是我第一次見到這兩人,本來倒是從來不認識,真是搞不懂,這兩姐弟到底有什麼目的,又想在我身上得到什麼。”
寒月聞言,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當下便屏氣凝神,眼觀鼻,鼻觀心,閉口不言,隻是靜靜地侍立一旁。
顧凝旖見狀,也不在多做言語,隻是靜靜地坐著,心中不免千回百轉的思索道:
“這兩姐弟到底準備做什麼?又到底想要從我身上得到什麼?先不說那孟清秋突然向我示好,單單是孟知秋之前兩次深夜進入丞相府來拜訪自己,並且還知道自己名字這件事,顧凝旖就有些搞不清楚,再加上這次突然被刺客行刺,又恰巧被孟知秋所救,顧凝旖便覺得有些不對勁兒。”
“畢竟也太過於巧合了。就連皇宮門前的侍衛都沒能來救我,況且自己離開之時,蕭景風與孟知秋都仍然在席中,即便是孟清秋來追自己,也不可能兩人都從宴會大廳中消失,畢竟這是為這兩姐弟舉辦的宴會,若是兩人都不在大廳,自然是不可能的。那孟知秋是如何知道自己被刺殺,還特地趕來救我的呢?難不成是一直在跟著我,也不對,若是一直跟著我,這期間時間有些久了,畢竟是為兩人準備的迎接的宴會,身為使臣和太子的孟知秋,也不便於離席過久,或是提前退席,那他又是怎麼知道的這一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