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凝旖看了看詩年,然後端起了茶杯,輕輕的呡了一口餘茶,也不安撫詩年,臉色也是坦然自若,瞥了一眼詩年,然後輕聲開口道:
“你還是有些心急了,你說的一切我也都知道,蕭景珂必除,就算沒有你的事情,也是一樣,畢竟他的存在終究是個麻煩,況且,他也擋了路,對蕭景珂動手是必須的事情。不過,你當真以為我已經羽翼豐滿了?沒錯,本小姐如今是比起之前要厲害的多,勢力也更大了,可是你要知道,那些七王府的人,即便是稱呼我為王妃,可我和景風一天不成婚,這事情便一天不能放到台麵上。況且,蕭景珂畢竟是一國太子,即便老皇帝更寵愛景風,但是,那也終究是老皇帝的兒子,而且是長子,不準備充分貿然對他出手,隻會打草驚蛇,並且,這京城,如今還是老皇帝說了算,我與景風的事情傳開,已經將我們兩個人推上了風口浪尖,昨日宴會,老皇帝親點我獻舞,被景風攔下。如今老皇帝態度不明不白不清不楚,貿然出手對付蕭景珂,後果會很嚴重。”
“再者說,你覺得我現在更多的是兒女私情?那你可當真是冤枉我了,本小姐每次與景風見麵,你與寒月基本也都在,每次本小姐與景風說是約會溫存,結果卻每次都成了商議,定計。這般,也成了本小姐隻顧兒女私情了嗎?”
詩年聞言,也不多言語,隻是靜靜地站著,神色有些失落和茫然。
顧凝旖見狀,便也沒有在多說什麼,隻是輕輕的揮了揮手,便輕聲說道:“好了!詩年,你還是先下去休息一會兒吧。另外,寒月,再去準備一壺茶水過來。”
“是。小姐。”
詩年與寒月兩人聞言躬身應是,寒月起身後便立刻出去準備茶水了,詩年也是目光複雜的看了一眼顧凝旖,想要說些什麼,可幾次三番的張了張口,卻也終究沒有說出來什麼,隻是幽幽一歎,而後便靜靜地轉身,緩步退出了顧凝旖的房間,徑直回自己的房間休息去了。
顧凝旖見狀,也沒有多說什麼,隻是,若有所思的盯著詩年離去的方向,仿佛想到了些什麼。之後便輕輕一笑,不在思索這些問題,轉而用手輕撫額角,開始思慮等會兒唐安心被人帶來之後如何處理,還有之後的路,又應該如何走下去。
顧凝旖就靜靜地坐在那裏思索。不多時,寒月便捧著茶水進來了,重新為顧凝旖添上了茶水,見顧凝旖還在沉思,想了想才開口道:
“小姐,小姐也別責怪詩年,畢竟她也是著急了,並沒有什麼其他的意思。還請小姐恕罪。”
顧凝旖聞言不由的一愣,啞然失笑道:
“我何時怪罪她了,她心中焦慮我也知道,我剛才那番話也不是責怪她,她心中焦急,所以有很多事情她也沒有多做考慮,隻是覺得我如今羽翼豐滿,這種想法當真要不得,我如今畢竟與景風也隻是定情,並沒有行過禮,也未曾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換言之,我與他的事情隻能讓人知道後心中忌憚,自己可以少部分的借用七王府的勢力,但是若是將七王府的勢力也算到我頭上,終究會有問題的。所以,還是得敲打敲打,有些事情知道就好,當不得真。況且,老皇帝還再位,景風與蕭景珂也是對手,蕭景珂畢竟擋了路,對他動手是必然的事情,不過現在時機確實不太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