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秋見到老皇帝當即便躬身行禮,向老皇帝問安。老皇帝聞言從那半身高的奏折中抬起了頭,輕笑了一聲說道:
“不必如此多禮。且先起來吧。”
孟清秋聞言起身,與老皇帝客套了一番,而後便躬身向老皇帝開口道:
“啟稟陛下,清秋此次出使貴國,對這京城也不甚熟悉,況且,清秋不遠萬裏而來,身邊雖有舍弟知秋陪同,可知秋畢竟身為男子,一些事情也不好說出,身邊也沒個可以說話的人。那日宴會,清秋倒是覺得顧凝旖小姐頗和眼緣,與之一見如故,還請陛下應允,讓顧凝旖小姐多來陪陪清秋,順便也為清秋介紹一下這京城以及歸雲國的風土人情。”
老皇帝深深地看了孟清秋一眼,心中暗自思索,而後便直接應允了孟清秋的這個提議,然後又頗為意味深長的看了孟清秋一眼,便出言讓孟清秋退下,然後便又埋頭與身前的奏折之中。
孟清秋聞言向老皇帝躬身行禮道:
“多謝陛下成全,既然如此,清秋就先行告退了。”
說罷便緩緩後退,到門口才轉身,開門而出。
過了不久,顧凝旖便在丞相府接到了聖旨,不由得冷笑出聲,心想:
“這長公主孟清秋倒也當真是有意思,前天才說了與自己一見如故,今天老皇帝便下了聖旨讓本小姐多去陪著她,若是說那孟清秋沒有去找老皇帝,顧凝旖當真是不信的,這長公主孟清秋當真是打蛇隨棍上。”
寒月在顧凝旖身旁侍立,不免有些疑惑,開口道:
“小姐,這孟清秋到底是為了什麼?為何對小姐如此上心?”
顧凝旖啞然失笑,沉吟了一番,開口道:
“本小姐也不知道那孟清秋為何就盯上了本小姐,要是說這孟清秋是真的想要對自己好,那本小姐倒是當真無法相信,畢竟現在就開始接近我,之前剛說了讓我多去找她,今天便急不可耐的讓老皇帝下了聖旨,這世界上即便真的有一見如故,也絕對不會是這般的,本小姐雖然不知道她想到得到些什麼,不過必定是通過我可以得到的東西,否則她又何必費盡心思的接近我?”
“這孟清秋如此急不可耐的接近我,必然有所目的,看著吧,要不了多久,這孟清秋必定會來丞相府找我,到時候本小姐倒是要看看,這南陽的使臣,長公主到底在玩兒些什麼花樣,到底又想要從本小姐這裏得到些什麼。”
顧凝旖說完,便也不在言語,隻是靜靜地坐在屋裏,神色如常,但心中卻千回百轉的反複思索著什麼。寒月與詩年也不在多言語,隻是靜靜地侍立一旁,心中卻也各有思量。
屋中便這般安靜了下來。
顧凝旖這邊也不說話,隻是反複得思索著孟清秋這一舉動的用意,自己她到底想要從自己身上得到一些什麼,隻是思來想去,卻總覺得少了點兒什麼關鍵的信息,就是不能猜出孟清秋的打算,還未等顧凝旖思慮清楚這一切,便有家丁快步來到了顧凝旖的房間,躬身向顧凝旖行禮,而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