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鮑勃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肖恩驚訝的都來不及關閉眼前的文字直播窗口。
“這是一場血淋淋的屠殺，身為赫爾城的鐵杆支持者，我現在非常憤怒，所以你很倒黴……”
“等等！”肖恩一驚。
這裏是哪？
這裏是拉斯維加斯！
如果美國是足球的沙漠，那麼拉斯維加斯就是沙漠中的沙漠。
老鮑勃怎麼可能是個足球迷？
“Sorry，我其實也是赫爾城的支持者！”
“很好！”老鮑勃點頭讚許，神色十分輕鬆，“那你，你是赫爾城哪名球員的支持者？”
肖恩沉默了片刻。
“吉蘭道爾，超級拜恩？”
老鮑勃：……
……
從主管辦公室出來，肖恩簡直被噴的懷疑人生。
資本，就是赤裸裸的剝削。
人類相互之間的關係從來沒有改變過。
奴隸，奴隸主。
“如果不是窮的沒辦法，沒有人想上班……”出了公司的肖恩走在人行道上，每個人都低頭拿著手機。
“嗯，噢，那場比賽的結果怎麼樣了？”
下半場的比賽沒有看到文字直播，他從兜裏掏出手機打開了那個網頁。
足球是圓的。
什麼事都可能發生。
沒準兒赫爾城知恥而後勇，下半場狂灌維岡競技10個球呢？
就算隻扳回一個球……
頁麵很快刷新，比賽結果顯示出來。
［比賽結果，維岡競技8:0赫爾城］
肖恩頓時淚流滿麵。
“真的！這一切都是真的！”
比賽的詳細數據就在那裏，吉蘭道爾助攻超級拜恩下半場再入一球。
超級拜恩大四喜。
吉蘭道爾助攻大四喜，並上演帽子戲法。
赫爾城慘遭屠殺，全員差評，從教練組到隊員統統經曆了一場噩夢，癡魂落魄的離開球場。
再沒了一絲疑慮。
肖恩直接用手機登錄了那個郵箱。
奇怪的是，［明日頭條］這個郵件再次消失了。
郵箱裏全是垃圾——
［金發波斯貓，24時在線］
［拉斯維加斯線上賭城，讓您足不出戶，就能享受到非同尋常的刺激！現在加入就能獲得贈送籌碼……］
［最新的股票信息，華爾街內部消息］
［用這個方法能贏光賭場所有的錢，請點擊……］
可那封郵件就是不見了！
該死的。
地鐵站今非常擁堵。
連空氣都渾濁起來。
很多人都像是有組織的團體，像是去參加一場葬禮，深色的衣服，黃白兩色的花，還有人手中拿著蠟燭，以及各種標誌性的物品……
［……永遠懷念……］
［斯威夫特，我們……］
“法克……”肖恩終於明白過來。
這是粉絲自發的哀悼活動，看樣子是要去酒店或者醫院。
連續兩次。
已經連續兩個事件，都證明了［明日頭條］的準確程度與真實。
娛樂：斯威夫特嗑藥死了。
體育：維岡競技8:0屠殺了赫爾城。
肖恩頭一次無比期待明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