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媛覺得周身上下像被車碾過般的酸痛,頭上更是痛得“嗡嗡”叫,仿若即將爆炸般。
她好像聽到了一個女孩的哭聲,“嗚嗚……王妃,怎麼辦……你快醒醒啊,王妃……”
“王妃?”孟媛腦海裏閃過這兩個字,腦袋更是痛得快裂開,現在她的腦中一片空白,實在不是適合思考的時機。
她緩緩的睜開眼睛,因為雙眼一直緊閉著,突然睜開有些適應不了,複又閉上眼睛,再睜開眼睛的時候,才完全適應了光亮。
其實這間屋子的光亮並不是那般強烈,隻是孟媛才剛從黑暗中睜開,才會如此。
這是哪裏?破陋不堪,就像是一間沒有人住的屋子,到處都是蜘蛛網。
“王妃,王妃……太好了,你終於醒了。”孟媛這時候才發現,邊上跪著一個丫鬟打扮的小女孩。頭上打的發髻是電視上經常看到的丫鬟髻,穿著淡粉色的連身裝,看上去還算清秀的臉,眼睫毛撲閃撲閃的,上麵還逗留著幾滴水珠,甚是可愛。哭紅的雙眼,不時的抽泣著。
丫鬟?對,沒錯,是丫鬟。但是,這是21世紀啊,怎麼會有打扮得這麼土的人?而且,王妃?她以為在古代嗎?
孟媛又環顧了四周,細細看去,才發現這地方一點現代氣息都沒有。
中間有一張四腳方桌,但是已經殘破不堪,很有斷裂的趨勢,兩張圓凳,跟那張桌子的命運是同等的。
桌上擺著茶具,上雕祥龍圖案,隻是上頭布滿了灰塵,清洗一下估計還能用。
正中央的左方擺著一個架子,上麵擺放著一個臉盆,估計是洗臉用的。
四目望去,空蕩蕩的,也沒有床,除了那幾樣擺設,可以用家徒四壁來形容。
她現在是躺在一個草堆裏,身上痛得動彈不得。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她怎麼會在這個地方?
那個臭男人,把她一巴掌拍下船,現在還把她運到這麼一個古老的屋子來?真是豈有此理。
想她孟媛一個堂堂醫學院的高材生,全國十大名校之一的學生,學的是法醫專業,在學校可謂是當中的佼佼者,是人人都羨慕的天才少女,眼看就要被委任法院上任的她前途無可限量。
她抑製著激動的心情想要把這個好消息告訴那個默默陪伴在她身側五個年華的男友,不料他收拾齊整的拿著行李。
得知男友要去郵輪玩上一周,雖然心裏很不高興他有這等好事也不告訴自己,但是委任的消息下來,她也想要輕鬆輕鬆,放鬆一下長久緊繃的神經。
於是她便跟著男友一起去郵輪度假,看著男友臉上隱晦的表情,似乎很不甘願,雖然心上狐疑卻也沒過多去想。
隻是沒有想到,她真的沒有想到,陪伴自己五年的男友,會為了一個相識不到一個月的女人而背叛自己。
根據男友的說法,是她隻顧著自己的學業,每天都往醫學院裏蹦,不然就是與導師玩解剖。她身為醫學院的高材生,學習這些也是無可厚非,但是,他們之間的對話總是離不了法醫的內容,他聽著覺得惡心,曾經看著她的解剖過程,那血淋淋的場麵讓他想吐,他覺得她是一個冷血無情的人,沒有一點女人該有的善解人意。
他早就想要跟她分手了,但是他又怕,怕她一時激動就拿著那把手術刀在他身上實行“解剖”。
如果孟媛沒有跟著去郵艇,也許她這輩子都不會發現,她忙碌於醫學院的學習,閑暇時間很少去關注這個男友。沒想到她的信任換來的是這樣赤果果的背叛。她不禁懷疑,這個男人還是那個默默守護著她的男人嗎?
孟媛自嘲的發笑,但是頭上傳來刺痛,把她拉回了現實之中。
“王妃……”丫鬟戰戰兢兢的立在一旁,又不敢打擾,眼裏充滿了恐懼。
“你是誰?這裏是哪裏?我為什麼會在這裏?”孟媛終於想起來她應該先搞清楚現在的狀況了。
記得她是被那臭男人一巴掌打下床的,那對狗男女在船的邊緣親親我我,恰巧被她給撞見了。她上前拉開了他們,並且義正言辭的質問。
隻是沒有想到,她得到的答案就是她不夠溫柔體貼,更是從來沒有注意過他的心情。所有,他便對她失去了信心,更是產生了厭惡。
可是,為什麼不早早跟她說呢?讓她撞見這樣的場麵,這樣的不堪……
所有,她一怒之下與那女人拉扯了起來,不曾想那男人一把把她推開,又一巴掌下來,她剛好被他推倒輪船的小門邊,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竟沒有拉上,她就這樣被打下了輪船。
按理說,她現在應該溺死在水裏才對,怎麼會出現在這裏?而且身上和頭上的痛又是怎麼回事?
“王妃,你怎麼了?我……我是您的貼身婢女青竹,您現在……被……被王爺……”青竹的聲音越來越小,身子抖的更是厲害。
“王妃饒命,您打死了王爺的小妾,王爺一怒之下就把丟在了這裏,說……說……讓您自生自滅……”青竹跪在地上不斷地磕著頭,額頭與地麵相觸的聲音在這空曠的破屋裏更是響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