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騎的白犀牛也是如此,不仔細看,幾乎要和白雪的背景融為一體。
那些雪鬼手中拿著長長的冰錐,嚎叫著,將冰錐向歐陽沉淵和歐陽彥清刺來。
歐陽彥清和歐陽沉淵兄弟兩個身手敏捷,隻見他們縱身一躍而起,跳上犀牛背,抓住雪鬼的耳朵,將他們從犀牛背上扯下來。
歐陽彥清和歐陽沉淵相互使了個眼色,一齊將火把插入雪鬼的心髒。
隻聽到雪鬼痛苦地哀嚎一聲,偉岸的身體逐漸消融,變成了水蒸氣,消失了。
雪地上隻留下一顆紅色的心髒——那是雪鬼的心髒。
雖然死了兩個弟兄,但其他雪鬼絲毫沒有害怕的意思,像發了瘋一樣往前衝。
歐陽沉淵和歐陽彥清用靈力發射力波,聯手將五六隻雪鬼擊退數十步。
被擊退的雪鬼絲毫不畏懼,在站穩之後,再度一起衝了上來。
歐陽沉淵和歐陽彥清兄弟不得不和幾個雪鬼繼續用交戰。
亂戰中,歐陽彥清的胳膊不小心被一支冰錐刺傷,很快體力大減,隻剩下歐陽沉淵自己還在苦苦支撐,而那群雪鬼卻越戰越來勁,大聲嚎叫著,絲毫沒有要撤退的意思。
夏目魚在窗戶後麵看得膽戰心驚,這一番觀戰她差不多算是看明白了——這群雪鬼害怕火。
她覺得也許現在送上去幾個火把說不定能幫上忙,於是夏目魚不顧歐陽彥清的警告,從火爐裏抽出來幾個火把,打開門跑了出去。
“這裏有火把,接著!”夏目魚將手中兩個火把隔空拋給歐陽沉淵和歐陽彥清。
兄弟兩個穩穩地接住了火把,又燒死了兩個雪鬼。
但是夏目魚可慘了——雪鬼很快把注意力轉移到了她身上,亂嚎亂叫著騎著白犀牛向她撲來。
夏目魚來不及逃跑,靈力也不夠用,很快就被一個騎著白犀牛的雪鬼追上了,那雪鬼一把抓起她的衣領,把她拎了起來。
那雪鬼張開雪白的大嘴,露出森白的獠牙,朝她的脖子咬去。
夏目魚大驚失色,不停地對那雪鬼拳打腳踢,但是她根本不是雪鬼的對手。
這時,一股如旋風般巨大的藍色能量向他們的方向襲來,把那隻雪鬼連同他的犀牛擊飛了幾十米遠;夏目魚也從半空中摔了下來,掉在冰天雪地上,幾乎要摔散架了。
周圍的雪鬼們依舊在嗷嗷嚎叫不止。
歐陽沉淵正在以一己之力,將六級靈力撐成一片巨大的藍色屏障,把剩下的六個雪鬼擋在屏障外。
而屏障裏,是艱難匍匐在地的夏目魚和受了傷的歐陽彥清。
夏目魚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抬頭看見一張熟悉的臉——是歐陽彥清。
他的手臂被冰錐刺傷了,鮮血染紅了他的袖子。
“快,我們回屋裏去,我哥這樣很費靈力,撐不了多久的。”歐陽彥清扶齊夏目魚。
兩個人在歐陽沉淵靈力的保護下,順利地回到了木屋。
沒有了夏目魚和歐陽彥清的拖累,歐陽沉淵不再分心,靈活地和幾隻雪鬼交戰。
這時,太陽漸漸從東方雪地的邊緣緩緩升了起來。
那幾個雪鬼見了太陽,嚎叫著,騎著白犀牛一溜煙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