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目魚和白子安相互看了一眼,有些不知所措。
隻有歐陽沉淵,一副十分沉著的樣子,他淡定地下了車。
夏目魚和白子安便跟隨著歐陽沉淵一起下了車。
“貔貅車可以停在王宮裏。”宮人回頭看了一眼他們的貔貅車,看到那車子已經有些破舊,而貔貅身上也布滿了一路泥濘的痕跡,宮人眼底閃過一絲嫌棄。
雖然這種嫌棄一閃而過,但還是被白子安捕捉到了。
他知道這是在嫌棄他們的坐騎低等。
“不必了。”白子安不卑不亢地淡淡地說道,“貔貅車停在外麵就行了。”
宮人眼底的嫌棄顯然也被夏目魚捕捉到了,她原本還對王宮有幾分敬畏,但此刻看到這宮人但態度,聽到這宮人的語氣,不禁氣上心頭。
她從白子安手中搶過貔貅車的韁繩,揚起下巴,對宮人說道:“貔貅一路奔波勞累,應該找個地方好好歇息一下。停在宮殿外不合適。”
那宮人有些為難地看了夏目魚一眼,隨後不得不說道:“三位少年英雄,實不相瞞,王宮是聖潔之地,這樣髒的貔貅……”
“當初是王上邀請我們來王宮的,既然如此,就沒有理由嫌棄我們的車髒。”夏目魚冷冷道。
那宮人麵露難色,片刻才說道:“好,那就將三位少年英雄的車停到王宮裏去。”
白子安看著夏目魚,當夏目魚和那宮人說話時,白子安的唇角情不自禁地浮現出一抹微笑。
他注視著夏目魚的側臉,覺得心裏好像有一朵花在漸漸地綻放了。
貔貅車如願跟他們一起進了王宮。
王宮是白色的,大門也是白色的。
當他們走進在白霧中若隱若現的夢之城堡時,那種奢華和莊嚴再次震撼了他們。
王宮的每一處,都像被白銀點綴,閃閃發光。
就連那些最下等的宮人,都穿著精美的白色宮服。
夏目魚本來還換了一身全新的衣服,但是在這些宮人的映襯下,她這身裝扮宛若一個進城的乞丐,更不用說旁邊的歐陽沉淵和白子安了。
宮殿裏的每個生靈都用詫異的目光看著他們,竊竊私語,像是在低聲嘲笑他們的寒酸。
宮人領著他們,一直帶到了一個大大的棚廄前,棚廄裏停著各種個樣的坐騎,那些坐騎看上去十分名貴,每一根毛發都梳理得油光鋥亮,每隻坐騎都是一副高傲不可一世的樣子,居高臨下地打量著它們的新夥伴——貔貅。
相比之下,夏目魚他們的貔貅坐騎就越發顯得寒磣了。
宮人有些不情願地說道:“這是王宮大臣們停放坐騎的地方。假如你們非要這樣的話,就把你們的貔貅車也停在這裏吧。”
夏目魚把貔貅牽了進去,撫摸了一下它們的毛發。
那些大臣的名貴坐騎看到貔貅進來,都不由自主地向後旁邊閃躲了一下,似乎不願意和貔貅距離太近。
“王上在宮殿等著見你們了。”宮人催促道,“三位少年英雄,請跟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