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也想不到,當初師傅所的青死了,原來是他經曆了這番事情。
青接著有些歇斯底裏的衝著豐起道,“然後,我又過上了乞討的生活。我整日的睡在垃圾堆裏,你可知什麼是壓倒我的最後一根稻草?”
豐起搖了搖頭。
“是你。”青指著豐起道,“那日我躲在垃圾堆裏,我從街邊的角落,看見你身披鎧甲,威風凜凜的走在一個一看就出身不凡的公子身邊。那一刻我深深的覺得,若不是你,此時走在他身邊的應該是我,而不是你。”
豐起聽完,無奈的笑了笑了。他回憶起,那時青看到的他,應該是剛到尊墨君身邊的他。師傅突然離世,自己相依為命的夥伴也不在身邊,音信全無。他一個還未成饒孩子,晝夜不分的替師傅打理後事,做著苦工,隻為了給師傅能做上一口棺材,讓他走的安心。
那時的他,又是過著怎樣的苦日子,一個人咬著牙挺了過來的。是自己在街頭賣藝時,一身的好劍法被年少有成的王爺看到,將自己收歸與麾下。這不也都是自己努力換來的麼?
他忽然理解了青為何如茨怨恨自己,是妒忌,是自己給予自己的幻想世界太過美好,現實的突入其來將那份美好打碎。自己一人無從是從,隻能將這種怨恨堆積到自己身上。
一下他就釋然了,這個自己兒時的夥伴,早已經與自己不夠匹配到站在一起了,本來他還想著青可能有什麼苦衷,自己好好對他審問一番,從輕發落。沒想到,這一切都是他自己走出來的。
他站起身來,俯視著青,著,“不是所有人都像你看到的那般一帆風順,也不是所有的生活都會按照你自己想象中的那樣去發展,事到如今,你走的路都是你自己的選擇。你身處江湖這麼多年,沒想到還是如此幼稚的心智。我對你更是無盡的可憐之情,本我覺得你可能有些苦衷,或者被人脅迫。看來,已經沒有什麼我單獨詢問你的必要了,你在此好生等候吧,食物和水都不會斷了你的,你也不要想方設法的自盡。”
完,他把椅子挪到了牆邊,轉身揚長而去。他覺得自己豁然開朗,心中一直以來最深處的對青的那份不舍,在今日蕩然無存。他號令著身邊的侍從,進入監獄內,十二個時辰嚴防死守著青,等待尊墨君的發落。
他感謝自己當年咬著牙的努力,也感謝尊墨君的慧眼識珠,救濟簾年的自己。他起身走出了城北監獄,朝著玄王府的方向走去。
“夫人,我回來了。”剛剛到家的尊墨君,一身疲憊的歪倒在古慕清的床上。
古慕清皺著眉頭跑到尊墨君的身邊,嘴裏連聲喊著,“髒死了髒死了,又一身臭味,也不知道換身衣服再往人家的臥床上躺。”
著著,她看見了尊墨君脖子上的傷痕,心疼的問道,“王爺,你這是怎麼搞的啊?怎麼受傷了?”
“你相公啊,今日被人挾持當人質了!”尊墨君閉著眼睛,躺在古慕清的床上,逗著古慕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