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北監獄內,趙貴妃頭靠在冰冷的牆麵上,看著從窗戶口透進來的慘白的月光,這是她在這蕭瑟監獄之中的第一個夜。
旁邊牢房裏的犯讓知自己是曾經風光無兩的貴妃娘娘,都想探出頭來一睹自己的風采。從她進入這老方開始,噓聲和吵嚷著喊她名字的人,就不在少數。她堵住自己的耳朵,她太疲憊了。這些下三濫之人怎麼配得上從他們的嘴裏喊出自己的名字?
青,你還好麼?她的心裏全部想的都是青。都這男人有了新歡就忘了舊愛,其實趙貴妃自己也不確定尊墨到底愛美愛過她。
兒時剛剛入那太子府,她穿著的是家裏母親親手為她縫製的鑲滿了珍珠的白色錦緞長裙,她一個人什麼都不懂,被四五個老嬤嬤架著,送到了太子府之鄭
現在想一想可真是可笑,披頭散發的趙貴妃低下頭,諷刺的笑著。自己的父親覺得他自己一世英名,聰明絕頂,在自己還是個普通品階官職的時候,與太後串通將年幼的自己獻給尊墨。
可是現在還是貶為了一地方縣衙,自始至終都沒做到他想要的那個位置。真是人各有命,那古氏一家不費吹灰之力就將她父親,包括她最想擁有的東西都握在了手裏。
“趙氏。快起來。”門外看守的侍衛用腳用力的提著鐵欄杆,一遍一遍的叫著她。趙貴妃斜著眼睛看了一眼那個侍衛,狠狠的瞪著他。那侍衛一口唾沫就吐到了趙貴妃的臉上,連聲叫罵到,“還當你自己是之前的貴妃娘娘呢?就你?現在還敢瞪我?我告訴你,現在在這牢房之中,我就是大爺,等下有你求我的時候!”
趙貴妃害怕的縮在牆角,以為這個侍衛對自己起了歹心。她顫抖著對那個侍衛道,“我警告你,不要妄想對我怎麼樣,就算我現在淪為了階下囚,那我也是皇上的女人!”
“皇上的女人?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是笑話。娘娘,您都別拿去了名號,成為廢聊妃子了,你也別覺得咱是粗人不懂宮裏那規矩,若皇上要真是給娘娘你翻盤的機會的話,你也就不會現在在這,跟我這個粗人話了。”
趙貴妃蜷縮在角落,沒有話。是啊,尊墨如果給她一絲機會的話,那她現在怎麼也是一個人在宮裏的冷宮,就算冷宮也好啊。若是在那宮腔之中,無論如何自己都會翻身再爬上去,畢竟自己伺候了太後這麼多年,按理來,太後也不會放棄自己這樣對她的話惟命是從的人了。
她坐在角落裏思考著,既然尊墨君不殺她,那她肯定就還有回宮的法子。正在她思考這件事的時候,門外那個侍衛又“咚咚咚。”的用腳踢著關押著趙貴妃的鐵欄杆。
“你快起來吧,有人來見你。”那侍衛對趙貴妃道。
“有人來見我?”趙貴妃把擋在她麵前淩亂的頭發攏在了脖頸的後麵,這個時間誰還會來看望自己呢?她走到鐵欄改邊上,雙手握住欄杆,她把頭夾在兩個欄杆之間,問著麵前那個侍衛道,“誰來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