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元仲就別高抬我了,延郎幾斤幾兩還是知道的!”楊延郎高興地謙虛道。
“主公切不可妄自菲薄,主公天生異於常人,睿行走天下多年,觀人無數,卻不會看錯的。”司馬睿振振有詞地道。
“哈哈!元仲別再說了,再說,延郎的尾巴可就翹上天了!”楊延郎被司馬睿這馬屁拍得心裏著實高興。
“嗬嗬,主公前陣子讓柳姑娘到在下府裏求教,與睿聊了很多,睿覺得柳姑娘心思細膩,有一股子狠勁,且對主公忠誠,依睿所見,可以讓柳姑娘負責情報網的工作,隻對主公負責,專門負責整理、安排各種情報、特務工作。”司馬睿如是建議道。
“青離,嗯,我一直在猶豫對青離的安排,覺得應該給青離一個特殊的安排,腦袋裏隻有個大概的思路,今日正好了結此願,以後就讓她跟著先生吧。”楊延郎想了想,讚同道。
“不,主公,我,青離,包括以後可能安排的情報主管人選,都要分開,互不統屬,隻對主公負責,這樣有利於主公的控製和更好的使用。青離就讓她表麵上當主公府上的主管,但暗地裏兼任著情報網的主管任務就好。”司馬睿建議道。
“嗯,還是先生想的周道,就如先生所言。”楊延郎聞言,拍著司馬睿的肩膀,微笑道。
......
湘州,官道。楊延郎、崔文秀、司馬煒率領二十餘親兵奔馳在回鄉探親的官道上。
“哈哈,七郎咱們這算不算是衣錦還鄉啊!”崔文秀拍打著坐騎,奔馳在官道上,問道。
“算是吧,我好歹也是個正六品將軍,你也是個正七品上大將軍府司馬,最起碼是體製內,比我爸那九品都不是的小吏要強多了,就算是咱瀏陽的縣令,也不過是七品芝麻官,見了本將,好歹得尊稱一聲將軍,或者是楊大人!哈哈!”楊延郎得意的裝腔作勢道。
“七郎啊,我問你個問題,到時你是自稱周頔呢,還是自稱楊延郎!”崔文秀忽的帶馬過來,促狹道。
“隨他們怎麼叫,反正我自稱楊某!”楊延郎給了崔文秀一輕肘,笑道。
“那敢情周老爺做了一輩子生意,這一單卻是血虧,把兒子送出去,姓都給改了!哈哈!”崔文秀大笑道。
“滾!”
楊延郎拔出黑刀,作勢欲砍,崔文秀忙大笑著跑開。
剛到瀏陽縣城,隻見縣門大開,一群鄉裏鄉親由縣令大人領著,亂哄哄的擠成一遭,正翹首以望的等著楊延郎一行人還鄉。
“快看,周老爺家的公子回來了!”
“哇塞,還有一隊騎兵護衛著。”
“哎嘖嘖,周公子真帥啊,一身銀袍銀甲,我就說當年這孩子不一樣,早晚都得出息。看,才17歲就當上大官了!”
“哇,友水的娃真有出息,出去一趟就混了個將軍回來了,要是我家阿牛有周頔一半的本事......”
“哎,別亂說,人家現在可是改名叫楊延郎,聽說是一個大官的義子呢!”
“沒事,我看著周頔這孩子長大的,當年他穿開襠褲時,還尿我一身呢!”
楊延郎高挺著胸膛,微台下顎,微笑著點頭跟鄉親們打著招呼。他很享受這種感覺,這種高高在上,被人吹捧的快感,讓楊延郎感到倍有麵子,刷足了優越感。
待騎行到縣令麵前,楊延郎於馬上拱手抱拳道:“在下不過是回鄉探親,怎勞縣令大人尊駕來此迎接,真是罪過,罪過。”
縣令諂笑著,上前兩步,恭維道:“咱縣裏出了一個少年英雄,本官到此恭賀是應該的。不光是楊將軍,就是咱們瀏陽縣的父老鄉親們臉上也是有光啊!”
縣令說完,轉頭又對眾鄉親們道:“此次漢王楊諒叛亂,楊將軍身穿銀袍銀甲,於陣前,那可叫一個威風凜凜;交戰中,楊將軍左手持刀,右手持槊,親自帶兵突陣,縱橫於敵陣之間,可謂是無人敢擋;然後,楊將軍舉手投足之間,陣斬敵軍主將,真可謂是取敵將首級,有如探囊取物啊!”
楊延郎見縣令如此恭維自己,連忙抱拳,笑著謙虛道:“那還不是縣令大人治理有方,鄉親們從小對楊某愛護有加,這才讓楊某有機會在戰場上僥幸博得功名。楊某在此,謝過眾鄉親們了!”
見楊延郎對大家施禮,眾鄉親們連忙作揖相還。
“哎,我說什麼呢,周頔還是老樣子,富貴了不忘本。老婆子,找機會,帶幾隻雞鴨什麼的去拜訪下周府,請求周頔走的時候,帶上咱阿牛。我不求阿牛能混到個什麼將軍,隻要比我混得好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