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大街上。
一路人發現一女子躺在大街上,衣衫襤褸,遍體鱗傷。路人便匆忙報了警。
大街上人來人往,指指點點。
對一個女孩來,簡霍此時遭受的懲罰無疑是最殘酷,最屈辱的。
她癱軟在地上,以一個最奇葩的姿勢躺在地上,動彈不得。
一時間,滿城風雨。
簡霍的遭遇在電光石火間就傳遍了a城的大街巷。
路人A:“簡家千金衣衫暴露蹲在街頭,不知廉恥。”
路人B:“簡霍路遇歹徒,先奸後傷。活該啊!她也有今日,嗬嗬。”
路人C:“可能是簡家的仇敵一時不再暴露,明目張膽要挑釁簡家了,所以就先從簡家千金入手。”
路人D:“惡人有惡報啊……”
路人F:“真是活該的,做了那麼多壞事。這簡家千金我知道,就是很拽很瞧不起人那個。”
……
……
……
簡家以迅雷之速想要封住人們的口,可是,流言蜚語本身就是個恐怖又難以掌控的魔爪,豈是簡家輕易就能掩蓋住的?何況就算掩住了別饒嘴,眼睛也是會出來的,一個眼神便能將消息暴露得一覽無遺。
……
太多太多不好的矛頭一時全都指向簡霍,簡霍在家養傷,現在她看誰都像大魔頭,要取她性命、剝她筋骨。
她變得瘋瘋癲癲,神神化化。
簡家給她找了無數名醫術精湛的醫生,都無法醫治簡霍的病——他們哪裏曉得,這是神秘人特有的玄幻之術,沒有神秘人或者特種人幫忙,簡霍的病情休想好轉。
從此a城便多了個傻子。
——
獨孤怙一覺醒來,便看見包子端著一碗熱乎乎的白粥向她走來。
“包子?”獨孤怙回想起昨晚發生的種種,如今又看到包子在自己身邊,心中疑惑。
“阿七他是不是來了?”她似乎並不關心自己的傷勢,也不關心自己昨晚受到的種種侮辱。
包子看著她的滿身傷痕,嘴角依然帶著血跡,脖子的紅痕至今未退,不禁心中一痛。
“你不該關心自己的傷勢麼?不該關心自己該怎麼報仇麼?”
獨孤怙聽完卻笑了,“你不都替我做好了麼?”
仇肯定是要報的,正所謂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包子詫異,“你怎麼知道?”
“我還不了解你?”
你舍得讓你的師姐受到任何傷害麼?你舍得讓那些傷害師姐的人逍遙法外麼?
當年守七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
當年守七帶她去玩,她自己卻不心摔破了膝蓋,擦破了皮,還流了不少血。當時包子剛好去找師姐,看見此情此景,就誤以為自家師姐被欺負了,個子不顧自己打不打得過,便跑去一拳打在守七臉上。
他倆也算不打不相識了吧?
現在他有十足把握能打得過對方了,為什麼不去替師姐報仇?而是悠然自得地在這裏?
“也對,師姐……就能懂我。”包子細細的聲音,“守七哥哥他……並沒有出現。”
“哦。”
片刻寧靜。
獨孤怙突然笑了笑,“其實我受傷也未必是壞事,還有助於我曆劫。受傷這種事,是福是禍還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