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哲?”
走了不知多久,獨孤怙在這詭異的黑道裏邊,恐懼感已經開始忙了,持續緊張的神經一直都沒有得到放鬆,她都有些懷疑血鼠那些所謂的“道消息”了。
可是,就在她準備放棄的時候,她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她的視野鄭
“高哲。”獨孤怙聲音裏滿是止不住的顫抖,“高哲……”
獨孤怙口中的“高哲”在聽到獨孤怙的喊聲時,卻沒有抬起頭來——準確來,他似乎並沒有能力抬起頭來。
高哲被吊著掛在一個約兩米高的十字架上。他額前的發絲籠罩了他的雙眼,獨孤怙看不清他的眼神。
他看上去似乎很勞累,疲憊不堪的模樣,似乎已經被別人折磨的不成人形。
他身上穿著一襲白衣,但是卻在一片斑斕的血色中,顯得格外猙獰。他那套白衣上,全是大不一的洞。似乎已經被人廝打了千萬遍,才能做到這種“藝術效果”。
獨孤怙走上前去,將捆綁高哲的繩索砍掉,用著一個很奇怪的姿勢,將高哲緊緊抱住。
“高哲。”獨孤怙拍了拍眼前男人白皙俊朗的臉蛋,但是後者卻沒有一絲反應,“高哲,你醒醒,醒醒……”
再一次把體內的幻光召喚出來,獨孤怙身體一定有些吃力。
點點滴滴的粉色幻光聚集在她的丹田之上,獨孤怙微微一用力,便把這些粉色的幻光推進了高哲的體內。
那張蒼白的、沒有絲毫血色的臉蛋上終於出現了一絲絲的血色——他的嘴唇起碼已經不再是蒼白發紫的。
見有了些成色之後,獨孤怙臉上浮現出一絲絲的笑意。
她再一次將體內的幻光喚出。
要知道,給別人輸送真氣,對自己身體的傷害是很大的,嚴重者還可能會喪命。
點點滴滴粉色的幻光再一次凝聚在獨孤怙的丹田之上。
“噗……”一大口鮮紅色的血塊從獨孤怙口中噴出。
此時的她體力已經不支,再加上連日奔波,獨孤怙的身體已經被她自己透支的不成樣子了,而現在,她又一而再再而三的動用自己體內的真氣,這令她身心疲憊,身子完全支撐不了她的意誌。
就在這時,令獨孤怙感到欣慰的是,高哲的眼珠子動了動,似乎有隨時要醒來的跡象。
獨孤怙臉上的笑容無聲的放大。
很快了,高哲,等我。
此時的獨孤怙就像是一個拚命三郎,在不斷的透支著自己的身子。
不過這一次,獨孤怙將自己體內的真氣你手中的千年靈芝化出來的七道光影混雜在一起,一同輸入高哲的體內。
“噗……”一大口鮮紅色的血塊再一次從獨孤怙的口中噴出。
而另一人,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你醒了?”獨孤怙的聲音沙啞,連她自己也吃了一驚。這是她自己的聲音嗎?
高哲的眼睛緩緩的朝著獨孤怙看去。
約莫過了五六秒之後。
高哲倏地睜大了雙眼。
“你怎麼來了?”他的聲音充滿了不安的感覺,這其中有混雜著太多的情緒,獨孤怙一時之間並沒有讀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