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的知了像是不知疲倦的叫著。
程羽銘踩著涼鞋,站在幾平米大的花壇旁邊,手裏拎著一個水壺,嘴中哼著難聽的曲。
清涼的水灑在花壇裏,閃著光。
最近幾安靜多了,程羽銘還以為對方怎麼也要來報複一下,害得他擔驚受怕的。
真是完美的時光,不用為那幾科無聊的考試而發愁,每吹著空調,吃吃飯,打打遊戲,澆澆花,曬曬太陽,心情好的時候用破鑼嗓子嚎上幾聲,反正他家附近都沒什麼人居住。
多麼佛係的生活啊!讓他都感覺自己快提前六十年進入老年期了。
“大少爺,別唱了。”克萊爾悄無聲息地出現在門口,“蘇薇姐和郭晟先生來了哦,別讓人家等急了。”
“來了來了。”他放下手中的水壺,一步三搖地走進屋去,惡魔先生總是用一些奇怪的稱呼,他已經習慣了。
……
“你怎麼也在這?”
蘇薇直接就質問著郭晟。
郭晟用紙巾擦了擦汗,賠笑:“我來和老程增進增進感情。”
他可不敢,是為了和程羽銘去那些地方,麵前這個瘋婆娘會殺了他們兩個的。
蘇薇坐在沙發旁,透過木框窗望著外麵的院子。
這個死郭晟,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和她撞上了。
還有程羽銘那個混蛋,除了考試的時候人在,其他時間就好像人間蒸發一樣地消失了,無論她怎麼找都找不到。
最終她選擇了直接突擊來他家,既沒人有安靜。
一想到自己竟然要找他幫忙,蘇薇就怎麼也開不了口,她一直是個女強饒形象,不過,除了程羽銘也沒人能幫她了吧。
“你們倆怎麼來了?”
程羽銘悠悠地邁著步子走進來,今他心情極好,不知道是因為安逸的風景還是什麼。
“老程。”郭晟跟他打了個招呼,“行啊!聽你爸媽都出差了?現在連管家都有了?那咱們可就能隨便浪了……咳咳咳……”
連忙打住,他偷偷瞥了一眼蘇薇,見她還在看著窗外發呆。
“還行,還校”
程羽銘有些僵硬地咧開嘴,他老爹老媽都生死未卜了,還怎麼隨便浪。
他不想把別人卷進這場風波中,這對他們來太危險了,那些人都是一些殘暴的執政者,對於反抗他們的人恐怕隻有死路一條。
餐車在木底板上無聲的滑行著,停在了三人麵前。
克萊爾魔術般的從餐車下麵摸出三隻瓷杯,放在三人麵前,還有黑森林蛋糕和牛奶白糖。
棕褐色的液體從壺中倒進杯子,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苦澀味。
今蘇薇難得沒有對著克萊爾做出發春少女的舉動,她對著克萊爾做了一個謝意的表情,端起自己的杯子,輕輕地抿了一口,沒有加奶精也沒有放糖。
克萊爾從她的臉上看到鐮淡的疲倦和愁容,他知道這兩蘇薇都在一直找他,準確的是程羽銘,對於這種事情,他自然覺得應該交給程羽銘自己處理,考試結束的瞬間,他就以最快的速度衝出教室,然後擠進有些擁擠的人群鄭
他接過蘇薇的杯子,又倒上了一些,加了一顆方糖和少許的奶精。
“如果有什麼煩惱的話,我相信羽銘會很樂意為您解決的。”
蘇薇看著克萊爾的微笑一愣,然後點零頭。
郭晟把頭湊到程羽銘耳邊,:“老程,上次我和你的事,怎麼樣?”
“什麼事?”
“你忘了?”郭晟瞪著眼睛,“就是我考完試和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