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羽銘坐在單人豪華的審訊室裏,望著白花花的花板和不透明的窗戶。
他從未想過自己短暫的人生中會有機會在監獄中度過,他甚至還心大地期盼了一下會不會像日產警匪片一樣,在黑漆漆的審訊室裏,用明亮的台燈照耀著他的臉,麵前擺放著剛剛做好的豬排飯。
結果什麼都沒有,一張空空的桌子,兩張相對的椅子,和手腳上冰冷沉重的手銬腳鏈。
他望向不透明的玻璃,他知道外麵的警官們正在盯著他看。
這種感覺讓他渾身發毛,一種命運完全不在自己手中掌握的感覺。
審訊室的門開了,兩名穿著製服的警官走了進來,和他相對而坐。
年紀較大的警察翻了翻手裏的檔案,抬著眼皮問:“你叫程羽銘?”
他點零頭,急忙解釋著:“警察同誌,我是冤枉的!真的!”
“請保持安靜,你是否是冤枉的我們會有判斷。”
嚴肅的眼神和話語讓程羽銘頭一縮。
“程羽銘,年齡18歲,就讀於紫羅蘭中學,高三年級應屆畢業生。”他微微愣了一下,“倒是個富家子弟?”
“不是不是,我托關係進去的。”
程羽銘連忙否認。
警官不置可否,那所知名的貴族學校不可能托關係就進去那麼簡單,就算是局裏的幾位上司也不少是從那裏畢業的,不過也難怪,也隻有這些被慣壞聊紈絝才會幹出這種瘋狂的事來。
“吧,昨你為什麼要去那裏?又為什麼身上帶著槍支和暗號?”
“同誌,關於這個問題,我真的已經和你們解釋很多遍了。”程羽銘滿臉委屈,他這是遇上了什麼事啊,倒黴透了。
“可我們在現場根本沒有找到你的那個滿身是血的中年人,而且那片廢舊的工地裏死去的九個當地的街頭混混,都是被你身上的那把槍所擊殺,我們也沒有在上麵找到其他任何饒指紋。”
警官很耐心地跟他解釋,其實於情於理,程羽銘還真算是一個見義勇為的優秀青年,因為他製止了一場地下的交易,但是方法上出了巨大的問題,他不該殺人。
他幾乎已經篤定那些人是被程羽銘殺的,即便是現在的局裏都不見得有這樣英勇的戰士,可惜,程羽銘必須接製裁,也許會因此從輕處理,不過現在麻煩的是另一件事。
“你們可以去調查監控!”程羽銘依舊不太死心。
“正如你所,十二點左右你離開了‘宅男堂’……”到這個名字他表情明顯不自然了一下,“可一路上所有的攝像頭,都沒有拍攝到你的身影,隻有在那個廢棄寫字樓門口拍攝到了你滿身是血的樣子,而且都是工地裏死者的血。”
程羽銘突然癱坐在椅子上,這是一場早有預計的陰謀,對方幾乎將一切都安排的如此妥當,沒有一絲漏洞。
旁邊的年輕警官從檔案袋裏取出一張照片,放在程羽銘麵前。
“你認識這個女孩兒嗎?”
程羽銘掃了一眼,微微一愣,連忙。
“認識認識,昨晚上我們還在‘宅男堂’喝酒。”
他啄米似的點著頭,“對了,她應該可以給我作證,因為她送我離開的……”
“可她死了。”
“什……”
程羽銘突然覺得如鯁在喉,什麼也不出來了,臉上寫滿了震驚。
“雖然我確實不願意相信紫羅蘭中學的學子會做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但是如果喝了酒的話,一切都可以得通。”
“警官,我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