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惡趣味。”
本就狹窄的閣樓上,如今擠著兩個身影顯得更加擁擠。
克萊爾坐在一旁的書桌前,手裏捧著程羽銘父親放在書房的裏的筆記本,對程羽銘的惡趣味發出了吐槽。
如果猥瑣是形容一個人私極致的詞彙的話,那麼很明顯,程羽銘依舊遠遠超過了這個詞彙所描述的範圍。
程羽銘正躺在床上,翹著腿,跟著音樂的節奏一顫一顫,悠閑地拿著新手機刷貼吧和微博,耳機裏大聲地放著《可惜沒如果》,隔著老遠還能音樂聽到那被使吻過的聲音唱著無法釋懷的情歌,這個晚上已經循環播放了二十一遍了。
這座閣樓就如同一座城堡最高的指揮塔,位於最深的位置,同樣也有著最嚴的防禦。
克萊爾不得不,程羽銘確實算得上一位才,這種詭異的魔法應用可謂是聞所未聞,用這個國家的一句話來形容,那就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可惜這位才不僅沒有把這驚世駭俗的賦用在正確的地方,還躲在這裏沾沾自喜。
不過也正是因為如此,讓他開始對這種魔術式解析理論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程羽銘花了整整一的時間,在房子的很多個角落放置了很多個刻著型魔法陣的符印,這種薄薄的紙片可以自主地吸收周圍的魔力然後通過隱藏起來的魔術回路相連,最終構建成了一個互相流通的魔力體係。
幻陣——倆眼一瞎摸黑陣。
作者當然是他自己了。
隻是一個非常甚至微不足道的魔法陣,甚至都沒有達到魔法的境界。
它唯一的作用就是讓進入的人陷入一種錯覺,會不由自主地忽略掉放在魔術節點上的東西,當然人是不可能隱身的,那涉及到的是另一種魔法。
而每個魔術節點上都放著程羽銘為他們準備的禮物。
其實這種魔法陣一點兒也不複雜,僅僅是幾種不同的幻術魔法陣的相互疊加而已,魔術協會的任何一個人,隻要事先知道,都可以構造出類似的東西,隻不過他們根本沒有心思放在這種無聊又不實用的魔法上。
用他們的話他們會成為比哥倫布和拿破侖更加跨時代的人物,所以他們畢生都在追求不知道是否存在的第七大元素,以及更加完美的魔術體係研究。
唯一比較困難的是幾種不同的魔法陣的融合,那並不是一項簡單的工程,任何已經成熟的魔法都已經有了比較完善而且獨立的應用體係,將他們融合在一起就相當於重新對魔術進行解析,重構,最後完善。
這種浩大的工作量,就連那些魔術協會的老家夥們都要皺皺眉頭,就像是將不同的化學藥劑混合在一起,一個不注意可能會引發不可挽回的後果。
“沒辦法呀,他們可都是拿的真刀真槍,我衝上去不就是送人頭。”程羽銘歪歪頭,“雖然不會死,那種疼我可受不了啊。”
一想到子彈“砰砰砰”地在身上開三個血洞,然後那柄鋒利的刀勸撕拉”地切開自己的皮膚,可以清晰地看見裏麵跳動的血管和森然的白骨,就心裏直發毛。
他和鬼塚算是結了死仇了,畢竟惡魔先生不知道怎麼地幹翻了對方的什麼老四,雖然是對方先上來殺他的,現在雙方都是不死不休的局麵,不過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對方為了殺他都已經追到家裏了,離他僅僅相隔不到十米的間距,鋒利的刀子和槍械都已經握在了手裏,他就是抬不起去下死手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