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持劍(1 / 3)

戰鬥悄無聲息的打響,毫無征兆。

程羽銘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被他們戰鬥的餘波給掀飛了出去,趴在地上心地捂住腦袋。

這啥啊!神仙打架嗎?凡人遭殃啊!

卡蓮的動作快到肉眼無法捕捉,隻能看到滿絢麗的銀光和密集的金屬碰撞的聲音,滴裏當啷,像是有些雜亂的交響樂。

但是怪物的肉身實在是強大的有些過分了,如此恐怖的攻勢之下,隻是身上多了些細密的傷口,能看到金色的血液稍稍滲透,然後就恢複了原狀,這恐怖的再生能力讓人頭皮發麻。

這怎麼打?這種堅韌的身軀連如此鋒利的劍刃都砍不進去,細密的鱗片如同堅硬的鎧甲將整個身體包裹在裏麵,身上布滿尖銳的骨刺,根本無法近身,除非想被紮成一個刺蝟。

怪物看樣子被壓著打毫無反手之力,但是實際上根本沒有受到什麼明顯的傷勢,甚至連體力都沒有消耗過多。

但是卡蓮就不同了,剛剛經曆過“獻祭”儀式,然後又接連發動這樣凶猛的攻勢,她的麵色有些發白,頭上滿是細密的汗珠,順著曲線分明的臉頰上滑落,胸口劇烈地起伏著,身體微微顫抖,雙手緊緊握住手中的劍,但是表情依舊平靜,眼瞳默默地看著眼前的怪物。

她不可能退後,即便明知道自己不會是麵前這隻怪物的對手。

因為它想要對銘出手,對銘出手的就是她的敵人,這是她從樹立的目標,至今沒有改變。

世界上有多少人能夠從到大一直堅信著同一件事呢?很少,太少了,至少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以上的人都會迫於現實而改變自己內心的美好願望,因為現實是殘酷的,理想是養不活自己的。

恰巧,卡蓮就是那不到百分之一,甚至千分之一的一員。

程羽銘是她心裏唯一的依靠,時候是,現在也是。

實話,程羽銘沒時候真的沒什麼特別的地方,沒有特別耐看的臉蛋,沒有討人喜愛的性格,除了這所謂被強冠上的“才”知名,他甚至連自己想要獨自玩耍的時間都沒有,每唯一能自由活動的時間就是晚上大半夜的時候,趁著守衛們都睡著了,用床單編成繩子,從窗戶跳出來,然後跑到一個安靜的草坡上看月亮。

他真的是一個挺寂寞的男孩兒,很少有朋友願意跟他玩耍,大多時候都是一個人自顧自的話,明明應該是最應該玩耍的時間,他卻被關在無比豪華的“監獄”中度過。

但即便如此,程羽銘還算開朗,笑容如同陽光般燦爛。

卡蓮還記得,當父母意外去世的消息傳來時,她究竟是什麼感覺,她那個時候還不理解死亡究竟是什麼意思,通話中總人死了以後會變成上的星辰,那是因為他們去了國,在那裏默默守護地上的親人們。

國是幸福安詳的地方,好人們死去以後都會去到國,而壞人就會被送到地獄接受魔鬼的懲罰。

她記得她哭了,哭的挺傷心的,那個時候她隻知道以後再也見不到父親和母親了,他們拋下她自己跑到國去了,再也沒有溫暖的擁抱,親切的問候,熟悉的早餐和睡覺之前給她唱的安眠曲了。

昂斯是個不修篇幅的老頭,他知道如何去取悅那些妙齡女郎,或是和已經頭發蒼白的夕陽老太們暢聊人生,卻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哄自己這個可憐的孫女,隻能站在一旁幹著急。

那,程羽銘來了,難得的離開家出來旅行,卻得知了這樣的悲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