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鞍照白馬,颯遝如流星。
十步殺一人,千裏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閑過信陵飲,脫劍膝前橫。
將炙啖朱亥,持觴勸侯嬴。
三杯吐然諾,五嶽倒為輕。
眼花耳熱後,意氣素霓生。
救趙揮金槌,邯鄲先震驚。
千秋二壯士,烜赫大梁城。
縱死俠骨香,不慚世上英。
誰能書閣下,白首太玄經。
天原大陸,極東南,東南國,富庶,安諧。南七北六十三道,北地,苦寒,雪紛紛,漫天碎雪,皆地銀白。
天正午,陽高升。一白衣少年緩步行走在茫茫無垠的雪原上。陽光照耀下,少年本就雪白的華白長衫不停反射出銀色光暈。少年身高丈四,猿臂蜂腰,劍眉星目,頭背飄然長發,與眾不同的是那長發不同一般,呈金黃色。
銀白長式羊皮靴,腰紮鵝黃十字燈籠穗,少年渾身充滿了力量感。可是,他那肩頭卻異常的刺人眼球。因為,一個破爛的帆布褡褳緊緊的掛在那裏。隻見那褡褳上明晃晃的以五彩線頭描有七個大字——東南國第一高手!
第四天,己經是第四天了。流星己經在西北雪原上整整“散步”了四天。周圍彙聚的修練界同道越來越多!青年,老者,女人!一派之主,勢力長老,江湖幫首,無論是誰,都在惡狠狠的盯著那塊刺目的爛褡褳!有的緊跟,有的遠離,但沒有一個人肯放棄,那東南國第一高手的名頭可不是隨便叫的。
終於,第一個人忍不住了,“庶子,平日裏己經聽膩了你的名頭,今日絕不容你再猖狂下去,海青宗雲華天今兒便收了你的人頭。”
隨著一聲大吼,一青袍老者手提三米青岡劍高縱五十米,直奔流星壓下,長劍劈處,三十二道粗大金刃隨風而起,聲勢逼人。隨著老者的進擊,又有三名青年人持刀跨步,斬出數十道金刃,“師叔,我們來助您老人家一臂之力!”
“哈哈哈,不錯,四打一,海青宗果然氣派得很!”伴隨著流星一聲冷笑,也不見他如何出手,隻覺數道寒芒閃過,師叔侄四人的所有攻擊己然落空。與此同時,四人己經結結實實的凍成了冰雕,再不見呼吸,那表情卻還停留在前一刻,出手的招勢依然沒有改變。
一陣陣急促的喘息聲,一聲聲哀歎,四位修練界的正義同道就這麼死在這狂徒手下。絕對的實力代表絕對的真理,這是垣古不變的道理。
流星麵含微笑,停住了本是緩慢的的腳步,目光緩緩的掃過麵前眾人,殺人誅心,雖是微笑麵對,卻無人敢直應他麵目。
“各位,大家不服我這東南國第一高手的稱號是嗎?來都來了,怎麼不伸手來伸量伸量?海青宗的金屬性功法雖然不入我流星的眼,但這四位朋友敢第一個向我出手,也算有膽識,不像你們這麼沒用。唉,心裏想著做了我,人前顯貴,偏又不想當出頭鳥,實在叫人不佩服。那四位雖不算英雄,我也敬他們是好漢!”麵目突然轉冷,冰寒中透著無限的殺氣,體內元氣大量外放,伴隨著流星強大的氣息壓迫,眾人急速趨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