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苕昉呆呆地看著地上玉碗的碎片,慌亂撿起那塊黃色的綢娟,把碎片包在綢娟裏,又慌慌張張地放進抽屜,總會發現的。她不敢想象父親回來看見玉碗破碎會怎樣大發雷霆,再怎樣她也不能免去一頓毒打。再怎樣毒打也不能換回那隻玉碗,父親那複蘇的一點點溫情將消失盡殆,不複再存……她不敢想下去,她必須逃。
秦琛禎急匆匆走到客廳,客廳裏八仙桌旁坐了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一副書儒模樣,見了秦琛禎,忙起身作禮。
秦琛禎也作禮道:“不知蓋兄到來,小弟怠慢了。”
蓋天韞回言道:“賢弟,你我不必多禮,我來是有重要事情。”
秦琛禎見他神色嚴肅,道:“這裏說話不便,請隨我來。”引著蓋天韞向後院一偏僻的樓宇,又穿過一道遊廊,穿林擦樹,才到一間小屋。倆人勾腰進去,卻是一道假門,裏麵樓宇亭台,鋪設豪華,別有天地。
蓋天韞驚訝道:“沒有想到貴府還有這樣的世外桃源。”
秦琛禎一邊引著蓋天韞進了一間精致的房間,一邊道:“哪裏,仁兄不知,如今當今這世道太亂,不得不提前防備留條退路。”
“嗯。”蓋天韞說:“我這次來是為金銀雙玨的事情。”兩人邊走邊說。
“哦。”秦琛禎聽他如此一說,道:“上次蓋兄來。隻是囑咐小弟謹慎保管金銀雙玨,事關重大,可能帶來性命之憂,其它不曾透露一點它的秘密,小弟也不敢問。”
蓋天韞說:“其實,這是塊關係朝廷命脈的玉玨。”
“哦!”秦琛禎聽他如此一說,著實吃了一驚,滿臉疑惑的回頭看著蓋天韞。
蓋天韞並不著急說,走到一張八仙桌前,坐下了,才道:“賢弟別急,我們坐下來說。”
秦琛禎跟著坐到一邊,兩人坐定,蓋天韞才開口道:“這塊金銀雙玨其中含著一張藏寶圖。”
“藏寶圖?莫非是德仁皇後西走,來不及帶走皇室裏價值連城的財物,所以藏在隱秘的地方,然後叫人繪製成圖藏於玉玨?”
“正是如此。”
“那德仁皇後的手下李文印為何選中仁兄為持玉玨之人呢?”
“賢弟知道我原本隻是京城普通的文人,因為平日和德仁皇後麵前紅人李文印有些交情,因此惹上這一段公務麻煩。他李文印選中我是因為我在京城太平凡,不易惹人耳目。這也是李文印的精明之處。”
“原來如此。那麼仁兄此次前來,是要取回金銀雙玨?”
“不是。現在德仁皇後西逃,把財富聚集於金銀雙玨。而知道這個天大的秘密者甚少,藏寶製圖那一批人事後早全被秘密處理掉。但是,世上沒有不透牆的風,這事行得再密,也偶爾被人竊聽而去,這人就是德仁皇後跟前的小奴才高巍。”
“小奴才高巍?”
“是!小奴才高巍,這個小奴才因為生得聰明伶俐,又極其懂得敷衍處事,所以深得德仁皇後喜歡,侍候在德仁皇後身邊。豈料他雖然一副稚子模樣,貪心卻是最大的。偶爾聽得金銀玉玨的秘密,便動了心思,把這個秘密一分三份賣給了當今三大幫派青虎幫,金龍幫,黑豹幫,得到一筆豐厚的報酬,攜卷銀子逃跑了,隻是這消息一出,便引得天下相爭。德仁皇後自己在逃亡中,自顧不暇,為了躲避三大幫派殺手的竭力追蹤,又不至於金銀雙玨落入他人之手,便故意讓人放出假消息,說金銀雙玨已經丟失在西逃的路上了,德仁皇後這才能喘過氣來。”
“原來這樣。”秦琛禎唏噓不已,額角涔涔地出了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