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韻賢知道逃不過,隻得說:“十天前,高巍在我這裏呆過二天,我和他褲襠之交,知道他從小在宮中淨身為奴。他這次回天衛城,並未告訴我為什麼,隻是我見他這次來行為神秘,就多了心,暗中注意他的行蹤,那天中午,他多喝了幾杯有些得意,不免醉後漏了口風,說出金銀玉玨幾個字。我故意在他酒醒之後以此敲詐他,他無奈之下給了我一筆錢,但是關於什麼是金銀玉玨他一字不提。他是個多疑謹慎之人,怕我趁機出賣了他,那天夜裏偷偷走掉,再無消息,我知道的真就這麼多。”
張平在他臉上掃來掃去,猜測他說的應該是真話,道:“那好,打擾蔡老板了,告辭!”
蔡韻賢看著張平帶著人揚長而去,臉上一點點陰沉起來,他知道事情已經暴露了,這夥人遲早還會來,自己性命將不保。他本來是個極愛財之人,現在都顧不得了,他必須馬上逃命。
“可是嬋娟。”蔡韻賢心裏低低喊出一個名字。來不及細想,他偷偷從後門出來,往嬋娟綢緞莊匆匆而來。
“嬋娟。”還未進門蔡韻賢就喊。
“韻賢,怎麼了?”看見蔡韻一臉驚慌地趕進門來,金嬋娟心裏怦怦隻跳。
“碧璽,你照看一下店子,我和嬋娟說幾句話。”蔡韻賢對丫頭碧璽說,說著拉住金嬋娟的手進了裏間。
丫頭碧璽看那情形心中也是一跳,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心裏呼呼地發慌。
“韻賢,怎麼了?”金嬋娟緊張地看著蔡韻賢。
“嬋娟,不好,我和高巍的事情被人發現了。”
“啊!那現在怎麼辦?”金嬋娟如聽到晴天霹靂,一下失去分寸。
“嬋娟,我隻能逃跑了,慶和客棧裏的事情隻能讓你去辦了。”蔡韻賢說著從內衣口袋裏拿出一張契約道:“這是慶和客棧的契約,我走後,你想辦法幫我處理掉。但是要偷偷處理,不要聲張出去。”
金嬋娟慌慌張張接過契約,道:“這個,我一個女人家,能行嗎?”金嬋娟顧慮了。
“現在顧不得那麼多,低一點價,能行,錢,你拿著。”
“那你現在準備去哪裏?”金嬋娟一把抓住蔡韻賢的衣袖,仿佛怕他一下子就從眼前飛掉。
蔡韻賢看著平日沉穩的金嬋娟因為他的緣故一下子就變得慌亂無助,心中隻覺得慚愧無比:“嬋娟,我去北嶺城你表哥那裏,看在你們兄妹情分上他應該會幫我吧。等躲過這一劫,我再回天衛接你。”
事已至此,金嬋娟也無奈,隻得一一點頭答應了。
再說張平回到住處把蔡韻賢向繼仁彙報了所得情報。繼仁冷笑道:“張平,你也太相信人了,他編這麼一段,你就信了?你也太好騙了。”
張平臉含愧色,從腰中拔出手槍道:“他姥姥的,那我現在馬上去抓他。”
“遲了,姓蔡那麼笨,等著你去抓他,他人早跑了。”
“那就這樣放了他。”張平狐疑地問。
繼仁不急不慢,從衣袋裏摸出煙盒子,幽幽點上一支煙,慢吞吞說道:“我倒知道姓蔡的有個相好的姓金,開了一個嬋娟綢緞莊,去那裏我們或許有收獲。走!”
他們來到一綢緞莊,老板金嬋娟果然是個風姿妖嬈的女子,人喊她金老板。金嬋娟見有人進店,忙打招呼。
繼仁對著金老板細細看,點點頭道:“果然是天衛城第一美人。”
金嬋娟見他們來勢不小,雖然憎惡他們言語輕浮,也不表現出來,隻是客氣地說:“兩位要點什麼。”
“我們什麼也不要。”
“什麼也不要那來店裏幹嘛。”在一邊的碧璽快嘴快舌。
“我們要金老板……”張平說到這裏,打住話,嘻嘻地看著金嬋娟。
“你們想幹什麼?”碧璽大聲道。
“碧璽。”金嬋娟攔住碧璽,對張平道:“這裏是賣綢緞的地方,請先生自重。”
繼仁冷哼一聲,說:“金老板別誤會,我們是想請金老板跟我們走一趟。”
“你們是什麼人,想幹什麼。”
“金老板,不用那麼緊張,我們不是壞人,隻是想打聽一個人?”
“誰?”
“蔡韻賢。”
“他不在這裏。”金嬋娟臉一紅。
“我們知道他不在這裏,我們去慶和酒樓找不到他,所以來金老板這裏隻是想問一問他有什麼朋友,我們怎樣可以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