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人?什麼樣的陌生人?”
“是個男人,行為詭秘,來過一次後,再也沒有看見了。”
“二個月前……一個行為詭秘的男人?會不會是蓋天韞呢?”繼仁把手不知覺敲著桌子陷入深深的思索,桌子是一個矮個梨花木櫃子,上一層擺放著一瓶西洋黑葡萄酒。“咦。”繼仁突然眼前一亮,道:“黑罌酒!”
“黑罌酒?——幻羽!”張平看著梨花木櫃上那瓶黑酒立即反應過來。
繼仁掂著那瓶酒,瓶壁清涼,他冷冷一笑,道:“看來我得再次啟用幻羽,去秦家搜寶了。”
“頭,你斷定金銀玉玨在秦琛禎手上。”
“就目前所得的情報,秦琛禎不是沒有可能性,但是金銀玉玨在不在他手上,我們隻能是碰碰運氣了。”
“可是我們都沒有見過金銀玉玨,不知道金銀玉玨是個什麼樣的東西,幻羽怎樣去盜取呢?”
“張平,虧你天天跟著我,事情不做周全,我會叫幻羽冒然去行事嗎?告訴你吧,抓住蓋天韞後,誰知這家夥頑固得很,不肯道出金銀玉玨的秘密,我隻得派人去蓋天韞家細致搜尋,搜出一張圖紙,圖紙上畫有金銀玉玨。”
“哦。金銀玉玨圖紙!”張平表現了極大的興趣,道:“頭,能不能給我看看。”
繼仁冷冷一笑,道:“當然得給你看,而且你要把它給幻羽看。”
張平接過圖紙,隻見圖紙上畫著一塊金銀兩色玉,玉的外沿鑲著飛龍走鳳,精美異常。他想畫都這樣精致,真正的玉還不知道怎樣的精美絕倫。心中愈發感歎,就是這樣一塊玉,竟能雲潮風湧,天下相爭。
“張平,你發什呆,快拿去見幻羽,叫他一定完成任務。”繼仁一副誌在必得的樣子。
那幻羽號稱是江湖第一神偷,精明曆練,經驗豐富,前一次為繼仁從千酒神的酒窖盜得黑罌酒,借用黑罌酒的神力,從蓋天韞口中探知了金銀玉玨的秘密。這一次繼仁相信他也不會讓自己失望。
幻羽接到密令後,喬裝更換了一身黑色窄袖緊身衣褲,黑布蒙麵,神速前往千燈鎮。因為秦家是大戶人家,極易尋得,趁著風高夜黑,悄悄潛入秦府。
幻羽是膽大心細之人,他深夜進入秦府,細細把秦府翻了一個遍。但是並沒有找到圖紙上的玉玨。
縱然是幻羽精明能幹,聰明警覺,隻是這一次失算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金銀玉玨確實就在秦府,隻是一分為二,戴在秦琛禎二個女兒身上。而按常規這樣重要的東西一定藏在秘密的地方,妥善保管起來。不過,幻羽不愧是江湖神偷,他甚至找到了秦家的密道,搜了一個遍,可是還是一無所得。幻羽不敢長時間盤亙,怕被人發覺蹤跡,隻得悄悄潛回灘海市複命。
幻羽回到青虎幫,麵對繼仁,一臉愧色,道:“大總管,幻羽無用,辜負了幫主對幻羽的信任,在秦府沒有找到金銀玉玨。”
“慢!”繼仁細心聽了幻羽敘述整個秦府之行,當聽到幻羽說到密道,他馬上製止他的話,問道:“秦家有密道?”
“是,密道設計複雜,之外別有天地。秦家這樣的密道,按照江湖密道的規格設計,複雜詭秘,險路重重,如果不是我經常探尋踩點密道,根本就難以找到。就是找到怕是進去了也難以出來。”
“哦。這樣神奇!”繼仁來回走幾步,道:“一個普通的人家,為何設計這樣機關重重的密道,我對這個秦琛禎倒感興趣了,看來這個姓秦的老謀深算,大有背景,我得親自拜訪一趟。”
張平站在一邊,聽繼仁說要離灘海市,親自去淩江千燈鎮,暗自一驚,心存焦慮,有幻羽在場,有些話他不敢明說,但是又忍不住要勸繼仁,道:“頭,幫主現在還在醫院,幫裏無人管事,你現在不適宜離開灘海市啊!”
——棠翀假昭告書、棠翀印章,包括繼仁和黑豹幫、金龍幫暗中勾結殘害棠翀、孫莊之事,這一件件事情都是極其黑暗殘忍血腥之事,而在這生死攸關當頭,一點都不能走漏風聲,一旦事發,張平和繼仁可能死無葬生之地。那麼,守住棠翀,封鎖住這致命關口此時尤為重要。
繼仁自然明白他話裏的意思,但是他知道,現在尋找金銀玉玨更加重要,他好不容易抓住了一些線索,根本舍不得輕易放掉。他說:“張平,你要相信幫裏的弟兄,我去幾天就可以回來。這幾天幫裏就靠你了。”他眼裏暗示之意一目了然。
張平無奈,隻得答應。
繼仁想想,又囑咐道:“張平,幫裏近期不會有事的,黑豹幫和金龍幫在北嶺城時雖然聯手,傷我青虎,但是也勢力受損嚴重,近期料他們也不敢隨意出來鬧事。——隻是醫院裏要謹慎行事,保護好幫主,這一點尤其重要,切記。”繼仁一雙眼炯炯盯著張平,含意幽深。張平點點頭,深懂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