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棧內,早已一片狼藉,到處都是破碎的痕跡。
東方澈和熾由從樓梯上下來,劍端滴落著鮮血,衣服也沾染上了鮮血的味道,有些淩亂麵上布滿著些許的汗澤。
顯然,也是經曆了一場惡戰!
我看了看四周破敗殘疾的桌椅,老板顫抖著肥胖豐滿的身體,癱軟在地上,神情驚懼恐慌。
“子謙呢?”我低聲問道。
熾由皺起眉頭,左右四周環顧,眉頭之間,不免有些擔憂,握劍的手,也緊了幾分。
東方澈也四處打量著,卻未見嚴子謙其人。
“我,我在這……”未見其人,先聞其虛弱的聲音,好一會兒,才看見一個人影手握著門沿,慢慢的露出人頭,一張蒼白的布滿著汗澤的臉,展現出來。
“你幹嘛去了?”熾由不由問道,語氣有些急切。
“我差點就見不到你們了,我給你們說,我半夜想去茅廁,去了茅廁,剛出來,就遇見了一個黑衣人,這黑衣人見我就看,我躲啊躲啊躲,可是黑衣人硬是揪著我不放。”
“最後啊,你猜怎麼著?”一雙眼,閃著星光,格外的光彩奕奕。
“還能怎麼著,黑衣人死了唄。”熾由白了他一眼,將劍抱在手裏,十分不屑的說道。
“錯,我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用他的腰帶將她綁在了樹上,用他蒙麵的頭巾塞住了他的嘴。”嚴子謙得意洋洋的晃了晃他的右手食指。
“切,這有什麼?你若想要活的,我劍下給你留一百個都成,就抓一個人,看他的累的,真是百無一用是書生,這話一點也沒錯。”熾由的話,充滿了諷刺,卻也不顯關心之意。
“你……”嚴子謙冷哼一聲,“本公子不與你這般刁民一般計較。”說罷,便提著衣袍下擺,朝著我走了過來。
熾由看嚴子謙吃癟,不由有些得意。
我不由笑著看他們兩個,像鬥眼的公雞一般,互相諷刺,這一年來,已經習慣了他們這樣純粹的鬥嘴。
“你們留在這,我去看看這個黑衣人。”我看了他們一眼,便離開了。
我來到茅廁處,便看到一個極力掙脫的黑衣人,看到我的到來,他眼神中有點畏懼,看到了一個殺手不該有的東西——情感。
也難怪,我、東方澈、熾由所遇到的殺手,都是集體行動,而且,出手狠厲,招式嫻熟毒辣。
若這樣的一個殺手去追擊嚴子謙,必是一擊必中,嚴子謙早已身死。
可事實卻是,嚴子謙非但沒死,反而擒住了這個黑衣人,隻能說明,這個殺手是混進殺手群裏,武功不高,隻是,他到底有什麼目的,倒還不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