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馬聯係了嚴子謙,讓定南王做好準備,無論是任何人,此刻是逼宮的最好時機,我想,九皇子是不會錯過的。
我偷偷進了一次宮,看見了那所謂的清妃。
夜晚涼風習習,那清妃跪在皇帝的床榻前,對著昏睡不醒的夜皇道:“皇上,您不要怪臣妾心狠,救命之恩,臣妾不敢忘,這麼些年,我愛的,也從來隻有他,既然幫了九皇子,可以讓我與他重續前緣,一並還了恩情,臣妾自是無法推脫的。”說完,便小聲哭泣了許久。
“若不是念著他,我早就死了,何苦來到這宮中,將自己圈禁起來,救了自己的命,卻永遠再無法見他,皇上,本臣妾心裏苦啊,臣妾想他啊,想的都要發瘋了……”
也不知是清妃的聲音驚動了外麵人,還是怎的,大門一開,夜皇身邊最忠心的李德安公公進來了。
走進裏屋,對著清妃的背影,問道:“娘娘,怎麼了?”
清妃擦了擦眼淚,拿起湯藥,攪了攪,說道:“沒事,隻是看見皇上這樣,想起過往的一些事,心中感傷罷了。”
李德安公公看了一眼沒有異樣的夜皇,安下了心,“娘娘不用傷懷,相信皇上會好起來的,奴才去別處巡邏巡邏,這裏便有勞娘娘了。”說罷,便離開了。
等他走後,我進了裏屋,“誰?”清妃驚呼,隻見一把匕首已放下她的脖頸處,她也不敢往回看。
我變了個男人聲,“告訴我,你幫九皇子做了什麼?”
“你是誰?”她佯裝淡定的說道,“這裏可是皇上的寢殿,隻要我一喊,你可就沒命了。”
“少廢話,快點說,我的刀可是不長眼的,不是還要和舊情人再續前緣嗎?這麼死了豈不可惜?”我的刀往血肉裏一碰,隻見幾絲鮮血溢了出來。
“我,我,我說,我在這湯藥裏,加了慢性毒藥,毒已入肺腑,已經無藥可解了。”清妃害怕的身子輕微顫著。
“你怎麼將這毒藥帶進來的?”自從皇上病倒後,宮中查的格外嚴格,她一個深居宮中的妃嬪,怎麼將毒藥帶進來,除非這藥長了翅膀。
“是太醫院的吳大人每日給我的,其他的,我一概不知,求你饒了我,求你了……”清妃低聲下氣的哀求著。
“為了一個過去的男人,何至於如此折磨自己。”我倒是有些同情她,縱使出去了,如果那男子已經娶了別人,或是已經死了呢?為了這麼一個未知結局的男子,甚是不值得。
“你不懂,他……”我的話勾起了她的回憶,但我可沒有功夫聽她絮叨,趁她不注意,便離開了。
我找到了那位李德安公公,給他傳了紙條,上書:太醫院吳大人,皇上湯藥。
雖看著這幾個字沒什麼關聯,可我想,這位皇上身邊的大紅人既然能讓皇上一直留下身邊,應該不是一個無能之人吧。
緊接著,我又去了韓峰統領處,這個韓峰,剛正不阿,十分正直,自然,也喜歡和正直之人為伍。
在他看來,幾位皇子王爺中,能配得上那九五之位的,也隻有定南王夜子墨了,因此,才歸了定南王手下。
不過,兩人交集並不深,也隻不過見過數次麵,但深談,卻也隻有一次,那一次,韓峰便確定了自己的態度。
不過就算如此,平日裏見麵,依舊如平常一樣,所以在別人眼裏,倒從不曾將這位禁衛軍統領當做定南王的人。
入夜已久,我進入賬內,幸好,韓峰還未歇下。
他看見我,吃驚了片刻,我以為他肯定以為我是潛入宮廷的殺手,卻沒想,他拱手行禮,“不知閣下是?”
我有些詫異,不過倒也沒多問,還是趁早解決了離開,畢竟這宮中處處危機,“醉音客棧。”
“原來是定南王的謀士啊,失敬失敬。”此人說道。
“我長話短說,所有人吩咐你什麼,不管他是誰的人,都照做,一句話,做好自己的本分,若宮門外有人喊:定南王回朝,此時再打開宮門,放大軍進宮。”
“總之,你必須保護好自己,你會是定南王能夠成功進宮的最大保障,而且一定要保證禁衛軍的忠心,否則,此戰,定南王必敗。”
“還有,以後盡量少用鴿子傳信給我,除非什麼大事,別的就不用給我彙報了,這樣,你才能更安全。”
“屬下明白了。”他點頭,想必心中也有了計較,我這便放心回去了。
這一晚,做了太多事,身心疲憊,倒床便睡著了,我也知道,近幾日,怕是也睡不了一個好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