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可可一秒變正經,“這家日料店裝修風格真不錯,東西應該很好吃,對吧?楚楚。”
趙楚楚得意笑了,對付這種女人,就是三個字“穩準狠”!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本以為失去陸星暖的傷痛已經被掩蓋完好了,可是有時候,人的心脆弱的不堪一擊,單單一張薄如蟬翼的紙張就可以將之前所有的努力付之一炬。
陸星軌收到國外雜誌的邀請函的時候,是傍晚下班回家走到單元門門口的時候,快遞員攔住了他,將一個信封交給了他。
陸星軌看見快遞單上麵那個熟悉的名字,心口被針紮一般疼痛,那裏寫著“陸星暖”三個字。
這是一份國外雜誌的邀請函,陸星暖在被害之前參加了腳模大賽,成績優異,所以被雜誌社相中,邀請她做模特,拍攝封麵。
邀請函被陸星軌握在手中,幾乎要被捏碎,陸星軌能夠清楚的感受到心口上的傷疤被硬生生的給撕開了,掩藏起來的悲傷如洪濤一般迸發出來,將他整個人籠罩得一絲不透。
陸星軌不知道自己在單元門口的台階上坐了多久,隻知道再次站起身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
陸星軌沒有回家,而是開車去了最近的酒吧。
對於妹妹逝去的傷痛就像一把無形的大手,死死的掐住了他的脖子,他掙脫不開,隻能選擇忘記。
何以解憂唯有杜康,酒精能讓人忘記一切煩惱,陸星軌相信這句話。
“暖暖,這是你最喜歡的酒,今天晚上就陪哥哥不醉不歸吧。”
陸星軌說著,仰頭將滿滿一杯黃色的液體灌了進去,辛辣的滋味就好像有千萬根針刺在喉嚨裏,疼得鑽心。
“暖暖,是哥哥對不起你,是哥哥沒有保護好你,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辛辣的液體一杯又一杯的灌進肚子裏,陸星軌越想要喝醉,卻越是醉不了,腦子清醒得像喝下去的是冰水一般。
在陸星軌對角的角落裏,坐著一個穿著藍色裙子的女人,女人坐在高腳凳上,凹凸有致的身材在暖黃色的燈光的襯托下,更多了幾分嫵媚。
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趙楚楚。
今天工作量不大,下班前她一直都在翻看著微博,無意中翻到了國外雜誌的官博發的一條微博,是一條邀請信息,趙楚楚在那裏看到了陸星暖的名字。
趙楚楚知道,陸星暖在遇害之前參加了腳模大賽,也知道成績優異者可以參加這家雜誌封麵的拍攝,所以趙楚楚看見那條微博下麵寫著“陸星暖”三個字的時候,胸口仿佛被巨石砸中,疼痛讓她止不住的渾身顫抖。
下班了,走出公司大門,沒有看見陸星軌的車,趙楚楚便猜到陸星軌應該是收到了那張屬於陸星暖的邀請函,此刻也正傷心吧。
趙楚楚打了計程車來到了酒吧,在走進門的那一瞬間,就看見了坐在角落裏的陸星軌。
看見他一杯又一杯的灌酒,盡管趙楚楚心裏湧出無盡的心疼和擔憂,她最終都忍住了,沒有走過去。
此時此刻,她和陸星軌的心情一樣,隻希望獨自一人躲在角落舔舐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