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晨暗暗咬了咬牙,勉強擠出了一絲笑容,“知道了,我們吃飯吧。”
服務員陸陸續續將點菜端了上來,每一道菜都色香味俱全,然而丁晨卻絲毫沒有胃口,心裏暗暗攢動的火苗,散不去,也無法忽視。
剛才陸星軌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全程無視他的存在,傻子也看得出來陸星軌根本沒有把他放在眼裏,然而讓丁晨氣憤的並不隻有這一點,還有趙楚楚……
張可可從來沒有吃過這麼壓抑的一頓飯,丁晨全程冷著臉,眼眸低垂,像機器一般木訥的夾菜,盡管張可可努力在調節氣氛,然而丁晨隻會說“嗯、對、沒有。”這些簡短的話語。
“他為了什麼生氣?趙楚楚?還是陸星軌?”張可可心裏暗暗納悶,她覺得越來越看不透坐在自己麵前的這個男人,他仿佛一直現在一層薄紗後麵,讓人無法看清楚他的真麵目。
半個小時後,陸星軌的包廂的門打開了,兩位客人先走了出來,趙楚楚跟在後麵。
趙楚楚和柳總聊得不錯,雖然柳總沒有成為客戶,但給趙楚楚介紹了好幾個朋友,這些都是往後能夠發展成為客戶的人。
因為陪同兩位客人,趙楚楚便沒有過來和張可告別,直接走出了餐廳。
看著兩位客人的車離開,趙楚楚才跑進了屋簷下,剛才出來的時候天空就已經下雨了,這會兒雨更大了幾分。
丁晨透過窗戶,看見趙楚楚站在冷風中,準備起身出去,卻被張可可給攔住了。
“你別去了,有人會護著她。”張可可悠悠說道。
果然,陸星軌從遠處跑了過來,脫下外套頂在了趙楚楚頭上,兩個人離開了,往不遠處的車子走去。
“陸星軌真是個體貼的好男人,你說是吧?丁晨。”張可可感歎著,把目光從窗外收了回來,飯吃得差不多了,喝點兒湯,這頓飯就該結束了。
丁晨沒有回答,依舊看著窗外,臉色已經鐵青。
“看他們這個樣子,怕是今天晚上會更進一步了。”張可可放下勺子,一邊優雅的擦嘴一邊八卦道。
丁晨眉頭微皺,張可可這句話就像一把火苗,將他努力壓製著的怒火一下子勾了起來,手起手落之間,茶杯被狠狠的摔在了桌子上。
張可可被丁晨著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得不輕,愣了片刻,才開了口,“你怎麼了?丁晨?”
良久,才聽見丁晨一句涼嗖嗖的話語,“我沒事。”
看丁晨這個模樣,怕是也已經沒有胃口了,“那我去結賬了,你等我回來。”張可可說著起身往前台走去。
丁晨看著被自己摔在桌麵上,已經四分五裂的茶杯,心中的怒火沒有減少半分,反而越燒越旺,快要把他整個人都淹沒了。
“陸星軌!”丁晨咬牙切齒的自語著,一雙寒冷徹骨的眼眸裏浮出了狠厲,那一道狠厲如鋒利的刀子在翻轉,不知道下一刻刺進誰的胸口。
結賬完畢,張可可和丁晨一前一後走出了餐廳,雨仍舊下著,寒風帶著冰冷的雨絲打在臉上,張可可忍不住打了了寒顫。
“丁晨,我開車送你回去吧?”趙楚楚早先就把車鑰匙給了張可可。
丁晨冷聲甩出一句“不用了。”,便走進了雨裏,攔下計程車,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