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出了劉明家中曾經離職的傭人的口供。
在那名已經離職的傭人的描述中,他自從進到劉家,便很少在家中看見劉家太太,也就是莫伊蓮的痕跡,偶爾幾次遇見,還總是受著傷的。
後來有過好幾次,他都撞見了劉明在家家暴妻子的現場,驚慌之下還打碎了東西,也就是因為他這樣笨手笨腳,就被劉家給辭退了。
一個中年漢子笨拙的聲音從錄音中流出:“我以前也在村裏麵看見過打老婆啊什麼的,但也從沒見過這麼狠的,他那是拿這個帶刺的木棍往死裏打呀!我有時候夢裏醒來還是他把劉太太給打的昏死過去的場景,也真的不知道他是怎麼下得了的手,我當時真的嚇壞了,然後幾乎是下意識地,我拍了兩張照片。”
“與此同時,我也不小心碰碎了花瓶,然後被趕出了劉家。”
那份最關鍵的證據出現在了法院的投影儀上,照片的主人拍攝技術並不如何,但好在男女主的麵容也能夠拍得清晰可見。
隻見看上去年輕了一些的莫伊蓮幾乎赤身裸體的坐在地上,渾身上下都是青紫的痕跡,雙手抱頭,滿臉的恐懼。劉明卻是衣著十分得體的站在一旁,表情放鬆,手上卻持著一根和那得體的衣著十分不相符的棒球棍。
全場嘩然,直到這裏,真相已經非常清楚的出現在了所有人的麵前。再無法解釋說服人相信這不是一個虐待的現場,陸星軌微微一笑,沒提自己是如何艱辛的才找到了那名被辭退的員工,和如何勸他拿出手中的證據的,深藏功與名。
劉明當時臉就黑了,牙齒咬得咯吱咯吱作響。如果不是顧忌著這裏是在法庭上,估計早就要衝了上來,將陸星軌和莫伊蓮撕成了碎片!
鐵證如山,無論劉明的律師如何反駁狡辯,都已經解釋不清楚,反而隻能越抹越黑。
劉明最終被判處虐待罪,這相較於莫伊蓮曾遭受的痛苦來說簡直是不值一提,但是總算也是得到了些許應有的報應。
來法院的時候,可以仗著人群找不到自己悄悄的來,走的時候就沒有這麼幸運了,即使陸星軌已經很小心的躲閃還是被聞訊而來的媒體給堵在了法院門口。
又是一個個話筒湊到了陸星軌麵前,而這次卻不像是之前那樣客氣了,記者們隻恨不得將話筒懟到陸星軌嘴裏,措辭也是含槍夾棒。
陸星軌的反應卻還是跟上次差不多,無論記者拋出什麼問題,都是淡然自若。
直到有一名記者問道:“陸先生,聽說你的女朋友之前也被卷進了這樁殺人案裏有殺人的嫌疑,而且父親還是人販子,這是否可以說明您是為了袒護你的女友才接下莫小姐這一案件?”
陸星軌的眸光倏地一冷。
他停下腳步,將那名提問的記者從頭到腳上下打量了個遍,那名記者給他看得渾身發涼,但仍然十分敬業地追問道:“陸先生,請您回答我!”
“我的回答嗎?”陸星軌似笑非笑:“要問我的回答的話,那就隻有一個,那就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