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旁人再如何勸阻,也擋不住陸星軌要幫趙楚楚的心。
兩天後,趙楚楚請了兩天的假期,收拾了一下,查找了關於家鄉的資料,和陸星軌一同來到了當年的那個村子裏。
泉水村,雖然比不上大城市,但相比臨邊的幾個村,條件到要好很多。
看到走在村裏的泥石路上,趙楚楚看著周圍那些熟悉的山頭,幼時那些殘留的記憶閃現而出,眸底不由得浮現懷念之色。
“楚楚,你還記不記得你家以前住在哪裏?”走到一個三岔口位置,陸星軌皺眉問。
事情過去了很多年,他無法查出趙楚楚家當年的準確位置。
趙楚楚搖頭:“不記得了,村裏的變化大了很多,再加上當年離開村裏的時候我還小,根本沒多少記憶。”
“那就隻能找個人問路了。”陸星軌話落,環顧四周,正好看到一個穿著藍色T恤的年輕人從一個路口走出來,陸星軌二人眼兒一亮,當即走上去。
“這位小哥,請問一下,你可知道趙榮生的家怎麼走?”趙楚楚很禮貌的問著。
那年輕人一聽到“趙榮生三個字”,原本和善的臉當即就沉了下來。
“趙榮生,你說的是那個拐賣兒童的人販子趙榮生嗎?”年輕人語氣不屑的問。
趙楚楚臉色有些不好看,被這人的語氣刺激到了,開口辯駁:“他不是人販子。”
年輕人冷哼:“切,拐賣人的是都做了,還不是人販子是什麼。”
趙榮生的事兒都可是上了新聞了的,他們也都知道一些,對這種人,在村裏人眼裏,簡直就是村裏的蛀蟲恥辱。
年輕人上下看了趙楚楚一眼,狐疑問:“你打聽趙榮生的家做什麼?你是他什麼人?”
“我是她女兒。”趙楚楚回道。
年輕人看她的目光立刻就變了,有驚訝有鄙夷,更多的是冷漠。
“你是趙楚楚,趙榮生是人販子,你是她女兒,肯定也不是什麼好鳥,我不知道他家在哪?”擺擺手,年輕人一臉嫌棄的走了,好似趙楚楚是什麼瘟疫似的。
趙楚楚的臉色頓時難看極了,她沒想到,這村裏的人居然都是這麼看待趙榮生的。
也是,村裏淳樸,趙榮生做出了那種事,自然會被人看不起。
看到趙楚楚一臉受傷的樣子,陸星軌的心情也極為不好,氣剛認那人說話太過分了,當即扶著她:“別傷心,我們再去找其他人問問。”
“好,”趙楚楚收起委屈的神色,恢複正常,淺笑看著陸星軌。
隻要有這個男人在,她什麼都不怕,再大的困難也會迎麵而上。
緊接著,趙楚楚和陸星軌繼續往村裏麵走,一路上遇上了好幾個人,但因為趙榮生夫妻做出拐賣人的事兒之後,在村裏的名聲極為不好。一聽趙楚楚和陸星軌是來找趙榮生的家的,當即都跟剛才那個年輕人一樣的態度,皆冷淡拒絕告知。
人性的冷漠,讓趙楚楚心中極為難受。
走在水泥路上,趙楚楚的腳步都有些淩亂,神色極為哀傷:“為什麼他們的這麼看待我父親,父親曾也是這裏的村民,和他們一起長大,村裏人還不了解他的人品嗎?現在聽信了一些謠言,竟然都一副嫌棄他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