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話語無情的判了她死刑,無論她做什麼,他都隻是要讓她跌入地獄。
看來她今天就不該上來,簡直自取其辱。
“打擾了,靳總。”話落,有氣無力的說完這話後,顏夕轉身離開。
“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
正當顏夕不抱任何希望時,靳宗涼低沉的嗓音突然響起,顏夕條件反射的轉身。
宗靳涼從抽屜裏拿出一份文件直接扔到了桌子上,冷冷的說道:“將這份文件送到東進路,沒有他的簽名的話,你就直接收拾東西走人。”
荒涼而又破敗的小木屋前,顏夕有些不確定的再次看了看手中的地址,確定無誤後才走上前去敲門。
“有人在家嗎?”禮貌的敲了三聲後,顏夕大聲的喊道。
四周寂靜一片,由於已經進入冬季,寒冷的風刮在臉上猶如刀子一般疼,原本就有些陰森詭異的小木屋,被一陣風吹的更加恐怖。
顏夕緊了緊領口,見沒有人開門,於是抬手再次敲了敲門。
剛敲了三下,門“咯吱”一聲被打開了,一位穿的十分邋遢,滿臉絡腮胡子的中年男人出現在了門口,由於靠的不算太遠的緣故,顏夕隱約從他身上聞到了一股腐臭味。
“你好,我是來送東西的,有人讓我將這個交給你。”顏夕禮貌的笑了笑,將手中的文件夾遞給男人。
男人昏沉的眸子先是落在了顏夕那張溫柔好看的臉上,隨後才垂眸看向那文件。
“進來,我簽字。”沙啞的聲音響起,男人扔下這話後就慢慢的踱步向屋裏走去。
顏夕皺眉,伸頭看了看裏麵那黑漆漆的一片,很不想進去的她,可是一想到靳宗涼的話,最終她還是走了進去。
進入屋內,一股黴味撲鼻而來,借著從窗戶口透進來的光,顏夕勉強將屋內的打量了一番。
屋子裏很髒也很亂,整個屋子裏幾乎都找不到一處安靜的地方,而那個男人此時正躺在屋裏唯一一個還算幹淨的床上。
“先生,不是簽字的嗎?”顏夕看到男人的動作疑惑的問道。
男人昏沉的眸子毫無溫度的看向了顏夕,“他沒有告訴你我簽字的條件。”
顏夕一愣,心中突然湧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男人見她沒有說話,於是坐直了身體,從床邊摸了一根煙抽上,“我是個光棍,我需要女人。”
簡單明了的兩句話,顏夕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想要他簽字,那麼她就必須得陪他睡一覺,用身體來做交易。
顏夕下意識的向後退了一步,抓著文件的手緊了緊,明媚的眸子忍不住泛紅。
她以為他是在放過自己,原來他隻是進一步的將自己推進火坑。
男人吐出一口煙圈,粗俗而又隨意的問道:“做還是不做?”
顏夕沒有回答,而是直接轉身跑走,這裏她一刻都待不下去。
男人見顏夕走了,沒有去追,而是將煙抽掉後拿出了床頭的手機,撥通了電話後淡淡的說道:“她跑了。”
靳宗涼聽到這話一點都不意外,漆黑的眸子看了眼手中的資料檔案,冷冷的反問,“你很滿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