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宗涼,你言重了,最近公司並不忙,你都受了這麼嚴重的傷,我這個做叔叔的,於情於理都要來看看的呀,怎麼樣,傷勢好些了嗎?”說著,靳永昌的腳下向靳宗涼的床邊走去。
他雖然隻比父親小三歲,但是麵向卻很年輕,頭發黑亮,臉部光滑,麵頰和額頭都幾乎沒什麼皺紋,紅光滿麵,一看平時就保養的很好。
永昌集團以前叫永昌有限責任公司,隻是靳氏集團的一個子公司,其實也不做什麼項目,隻是躺著等待分紅,但是三年前,靳永昌不知道從哪裏搞來了很多錢,直接從靳氏脫離了出去。這件事,也是靳宗涼一直都沒有想通的。
“托叔叔的福,沒什麼大礙。”靳宗涼的臉上帶著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有叔叔在,我當然不敢怠慢,這幾天我就出院了。”
“那就好,沒什麼大礙就好。”靳永昌咯咯地樂了起來,但是表情卻很陰冷。“不過,這個顏夕是何方神聖啊?我怎麼之前都沒聽你說過?如今,你可是已經成了名人啦!”
“叔叔,您不認識?我身邊的所有人應該沒有你不認識的吧。”靳宗涼的眼睛定定地看著靳永昌的眼睛,好像可以將他的心思望穿。
靳永昌笑笑不語,沒有直麵回答靳宗涼的問題。
“我可是聽說,這個顏夕是有丈夫的,你怎麼會和這種有婦之夫扯在一起?宗涼啊,你一向都辦事穩妥,這可不像是你做出來的事情哦。”靳永昌皮笑肉不笑地說道,陰陽怪氣。
而站在他旁邊的靳永國,則臉色越來越難看,三個人互相誰也沒有說話。
他們之間的事情,其實靳永國心裏明鏡兒似的,隻是看破不說破罷了。
在醫院這種清冷的環境中,當下的這種氣氛讓人覺得更加壓抑,甚至喘不過來氣似的。
Kris在一旁很是尷尬,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隻得趕緊想個辦法緩解一下現在的局麵。
“對了,老板,我一直想問您,事故不是火災嗎?您怎麼會骨折?”
靳宗涼的確沒有被燒傷,而是骨折。
當時漫漫的大火已經蔓延的到處都是,陳舊失修的廠房根本禁不住這麼燒,幾個搖搖晃晃的承重柱都有不穩的跡象,顏夕在沙發上暈著,不省人事,靳宗涼見此形勢趕緊雙手緊緊將顏夕抱起向外逃。
雖然沙發距離廠房的大門隻有區區三十米的距離,然而那一晚,靳宗涼卻覺得他和大門之間隔了一個珠穆朗瑪峰,怎麼跑也跑不到,一路上,時不時有帶著火星的碎水泥板飛下來,就在馬上就要衝出廠房大門的時候,意外發生了。
在他側麵的一根柱子竟然猛地向他和顏夕砸過來,當看到那根柱子的時候,其實靳宗涼的心中就有數了,自己大概是躲不掉了。
他下意識地在最後一秒將顏夕推了出去。而自己的腿部和腰部則不幸被柱子砸到,造成了現在的骨裂。
“不要多問了,我說了我沒事,過幾天就可以回公司上班了。”靳宗涼執拗地將頭向窗戶的方向扭過去,嘴硬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