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標會議結束以後,顏夕沒有去找李奕辰,而是回到周冬至的家裏收拾東西,她覺得,她不能再繼續在這裏住下去了。
顏夕害怕,李奕辰這個混賬會出爾反爾,又打什麼壞主意。
萬一,他回到家繼續欺負弟弟和媽媽,那就不好了。
所以,顏夕決定還是應該盡快搬回家住。
“你到底怎麼了,為什麼一直不說話。”周冬至追在顏夕的身後,她一進門,就沉著臉,一言不發,直接就進入房間開始收拾東西,他實在是不懂得這個女人到底又在發什麼神經。
“你說話啊!為什麼一直不說話!”周冬至的額頭已經開始微微冒汗,獨自生活了這麼多年,什麼樣的情況沒有見過,這還是他第一次感到如此的不知所措和無所適從。
“沒什麼,隻是我該回家了,這些天打擾了你,真的很不好意思,這一點小小的禮物,就當我的歉意。”
說著,顏夕從身上挎著的包中拿出了一副黑色的皮質手套:“我特意給你買的,不知道你喜不喜歡,你是醫生,應該保護好自己的手。”
“我不要,我要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是不是和靳宗涼有關!”
“不是,你想多了。”顏夕將手套塞到周冬至的手中,然後轉身繼續收拾自己的行李。
“如果不是靳宗涼,那就是你的那個老公李奕辰,對不對。”
“都不是。”顏夕搖搖頭,她覺得周冬至知道的已經夠多了,實在不想將自己的所有私事全盤托出。
顏夕加快了收拾行李的速度,很快,她就拉著一個大大的行李箱站在了周冬至家的門口。
周冬至直直地坐在沙發上,偏著頭,並不看顏夕,顏夕剛剛送他的那副黑色皮手套就被他放在一邊。
“我走了,謝謝你。”顏夕站在門口說道。
“你是不是要去找靳宗涼。”周冬至的聲音突然變得低沉,像是從嗓子眼裏擠出來的,顏夕從沒聽過他這樣的口氣。
“不是的,我真的要回家了。”
“你覺得靳宗涼有錢?”
“你怎麼會這麼想?”
周冬至此時說出的話,一句比一句都更讓顏夕感到驚訝。
“如果我告訴你,我也像他一樣有錢,你會不會留在我的身邊?”
“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顏夕關切地看著周冬至,感覺他現在已經開始說胡話了。
“嗬嗬,我隻問你一句,你確定你要選擇靳宗涼,而不是我嗎。”
周冬至的臉上呈現出一種令顏夕感到陌生而又害怕的神情。
這神情冷漠,冷酷,甚至有些冷血,要比靳宗涼的涼薄更令人後背發冷,不寒而栗。
“我沒有選擇靳宗涼,對不起。”顏夕拉起行李箱,直接奪門而出,她隻想盡快地逃離這裏。
不知道為什麼,她感覺到周冬至的屋子內有一股低氣壓,自己呆在裏麵好像已經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她沒有看到,周冬至正一直注視著她的背影,麵部的表情陰森而恐怖。
顏夕回到家後,媽媽和顏末還是和往常一樣,沒有什麼異樣,顏夕旁敲側擊,得知李奕辰這幾天也並沒有來家裏搗過亂。